趙煙不會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也只有秦淺有這個膽子敢內涵他。
溫時澹呼吸有幾分不暢,一股情緒堵在心口難以發泄。
“你傷怎么樣了?”
“沒事,”秦淺可不想看到他這張臉,“王爺,屬下先告退了。”
說著秦淺轉身就要離開,溫時澹喊住了她。
“你走這么快做什么?本王難道還能吃了你?”
他本來就煩躁,說話難免帶了幾分怒氣。
秦淺擰眉看向他。
耐心快要告罄。
溫狗什么時候這么磨磨唧唧了?
“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你先坐下。”溫時澹用力的按壓了一下眉心。
秦淺在距離他最遠的對面坐下,溫時澹抬眼看到之后磨了磨牙。
這樣氣他的節奏,真的除了秦淺,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秦淺就這樣跟溫時澹對視片刻,看他還是沒要說正事的意思,她擰眉,“王爺?”
溫時澹死死盯著她,“你記憶恢復的怎么樣了?”
“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剛剛我看你使用的招式還都挺熟練的。”
秦淺不著痕跡的瞥了一下嘴角。
怎么,他現在懷疑她失憶是假的?
“武功都是刻到股子里的東西,忘不了。”
“你以前下棋也挺厲害,現在應該也還記得吧,”沒等秦淺回答,溫時澹說,“坐過來陪我下一局。”
作為秦淺,她不想陪他下,但她現在是他的屬下趙煙,聞言只能坐過去。
溫時澹讓秦威把棋盤和棋子拿了上來。
秦淺持白子,溫時澹持黑子。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著,等一盤棋結束已經到了中午,溫時澹的親衛把兩人的午飯都端了過來。
秦淺是真不想跟他一起吃飯,但看這架勢,她也就留了下來。
這一頓飯秦淺吃的那是一個安靜,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她擦嘴就告退了。
看著她消失在營帳前的身影,溫時澹雙眼瞬間變得凌厲。
這絕對不是趙煙。
趙煙不會下棋,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幾年前除夕他和趙謙在下棋,趙煙在旁邊看得睡著了,趙謙隨口調侃了一句趙煙學什么都快,就是不喜歡圍棋這種東西。
而且,人都說棋如人,剛剛趙煙下的那那一手棋像極了秦淺的手法。
心口劇烈的跳動,溫時澹腦袋有些發暈,他有點辨別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幻。
踉蹌著從椅子里起身,繞過屏風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神色哀痛的坐到床邊,握住了她的手。
“淺淺,是不是你?”
沒有人給他回應。
這邊藥王谷谷主被看到溫時澹親衛時還以為是溫時澹發瘋說那活死人有什么動靜了。
他心里罵罵咧咧跟著親衛過去。
到了溫時澹的營帳看到臉色慘白,神色不濟的人是溫時澹。
“坐吧。”
溫時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在旁邊坐下。
藥王谷谷主坐下來,“我給王爺把把脈?”
溫時澹神色還是有幾分恍惚,聽到他說的沒拒絕,把手伸了過去。
藥王谷谷主好好給溫時澹診脈,確定人只是沒休息好,沒什么大礙。
“王爺身體健壯,但也不能不珍惜身體,要好好休息。”
溫時澹盯著面前的桌面,卻突然問:“你說,人的靈魂可以從一個身體到另一個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