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自然會離開。”
而且還會是徹徹底底的離開。
這話明明就是溫時澹說的,但先紅了雙眼的也是他。
他瞪著秦淺的視線帶著憤怒和控訴。
“你原意留下就留下吧。”
說完溫時澹噌的起身,轉身走進了屏風后面。
他嘗試著戒掉對秦淺的掌控欲,但是好難。
秦淺平復了一下胸口里的氣息然后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們拔營,往西行進五里地,西涼兵馬開始對他們進行騷擾想要讓他們后退。
這場戰場以西南軍射殺了一個西涼巡查的士兵正式打響。
秦淺負責駐守營地,溫時澹換上盔甲,騎上大黑親自打了頭陣。
秦淺在營地里面每天都能聽到戰場方向傳來的廝殺,秦淺的任務就多了一個,負責搬運傷兵。
戰爭是殘酷的,秦淺看到這些只覺得心口陣陣發燙。
這是趙煙的情緒,作為軍人,她想上戰場廝殺。
可這樣的機會溫時澹不想給她,他甚至連她的面都不見。
就這樣一連跟西涼的軍隊打了三天,這場戰爭以溫時澹或抓了西涼軍首領而歇戰。
很明顯這次他們找到的這個首領比上次他們一箭射殺的那胖子重要,因為第二天西涼軍方面就提出要贖回他們將領的請求。
這些都不歸秦淺管,但她聽趙謙說,他們這次抓到的西涼首領不是西涼人,是南照楊臻手下的一名得力將領,那天在在戰場坐鎮的就是這個人。
聽聞楊臻對他格外器重,這人的權利也不小,所以西涼才要花費大價錢把這個人贖回去,不然西涼沒法跟南照交代。
“那溫時澹是什么打算?放不放人?”秦淺問趙謙。
“自然是不放了,我們完全可以好好扣留著這個人跟南照談條件,至于西涼,西陲小國,根本不足為懼。”
這倒是可以,看來溫時澹也開始逐漸變得正常了。
然而她剛這樣想完,一陣噪雜的聲音從食堂外面傳來。
秦淺抬眼看去,就看到鄭太安慌亂跑過來。
這畫面太過熟悉,秦淺不安的眼皮跳了跳。
“吃完了嗎?吃完就跟我走,王爺那邊出了點狀況!”
趙謙噌的就站了起來,“主子怎么了?”
秦淺也放下了筷子,抬眼看著鄭太安。
“一刻鐘之前王爺去了關押那書生的營帳,也不知道對方跟王爺說了什么,王爺現在正在里面發火呢,在旁邊守著的人不敢進去,就過來喊我了。”
說著鄭太安揉了揉腦袋,“關鍵是我也不敢進去啊,王爺現在發火沒人能攔得住。”
以前的溫時澹是他大哥,是他敬重的對象,雖然現在他依舊敬重溫時澹,但那已經不是他大哥了。
尤其是秦淺昏迷了之后,溫時澹簡直是換了一個人,有時候發火的時候更像是發瘋,第一次他去攔了,但他被誤傷了半死,所以之后溫時澹再“發瘋”,他就不敢靠近了。
趙謙已經快步往外走,邊走還邊快速說:“主子最近情緒很穩定,怎么突然又發作了?”
秦淺跟在身后,聽他們把溫時澹說得像是一個瘋子,她心里有點不舒服。
雖然溫時澹情緒上頭時確實跟發瘋沒兩樣,但她還是覺得沒瘋。
只是他無法控制體內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