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澹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拒絕,因為他不想讓秦淺涉身危險。
只是想到因為他的獨斷傷透了秦淺的心,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說。”
“我覺得我們不著急現在就開戰,不是說胡同對楊臻來說很重要嗎?那我們就直接把胡同死亡的消息傳回到南照,屆時胡家的兵權落到旁人手里,那楊臻的皇位就坐的艱難,這種時候怕是也沒心思想戰爭的事情。”
“但是如果胡同的死對南照和楊臻沒任何的影響,我們再出兵也不遲。”
這樣雖然有很大的可能避免一場戰爭,但也會浪費很長一段時間。
秦淺覺得溫時澹不會同意,畢竟他是那種直接可是上就不會迂回的人。
然而溫時澹只是頓了一下,然后點頭說:“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按你說的做。”
鄭太安就不樂意了,“為什么啊,我們直接以胡同的死開戰,既然南照的朝廷措手不及,又讓給西涼那狗腿子一個教訓,雙殺的局面為什么要拖時間?”
坐在鄭太安旁邊的兩位將軍那眼神很顯然也是贊同鄭太安的想法,就連趙謙都轉頭看向她。
“是雙殺的局面,但是戰爭同樣也給整個西南軍帶來的損耗,首先是糧草,我們跟西涼和南照的兵馬耗了兩個月了,糧草所剩不多,戰損兵馬也是一個大數目,如果強行跟他們開戰,不能保證對方狗急跳墻,我們贏的把握也不是十成。”
那天她幫忙搬運傷兵,是親眼看到那些傷殘的士兵多么痛苦。
她自認為自己心腸硬,但看了那個場景還是不舒服。
而且,這也不是什么關乎心腸軟硬的事情,而是從全方面考量,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才是適合目前西南軍的。
鄭太安還想說什么,溫時澹開口了,“本王也覺得趙將軍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就按照趙將軍說的做。”
長桌上除了秦淺和溫時澹,其他幾人都難免露出來了詫異,看著兩人的目光都帶了幾分詭異。
以前在這張桌子上爭吵最多的就是趙煙和溫時澹了,一般他們兩人就是各自有各自的主意,非要爭吵一番,當然最后還是要聽溫時澹的。
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他們兩人不僅沒有因為不同的意見爭吵起來,反倒最終采取了趙煙的意見。
溫時澹無視驚呆的幾人,說:“這件事情就交給趙謙,你們都回去吧。”
“是。”
秦淺和恍惚的幾人走出了溫時澹的營帳,趙謙留下來還有其他事情跟溫時澹匯報。
營帳外面,鄭太安快步跟上秦淺,“你不覺的王爺很奇怪嗎?”
秦淺揚了揚眉,“哪里奇怪?我沒覺得。”
“怎么不奇怪,他竟然同意了你的意見,這難道還不算是奇怪嗎?”
秦淺嘖了一聲,“你什么意思?他同意我的意見當然是認為我的意見是對的。”
“不不不,咱們王爺向來獨斷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今天就……唔,靠,你打我做什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淺就給他的肚子來了一個肘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