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
不然怎么又突然變成了以前那個樣子?
趙煙沒有否認,抬腳就繼續往外走,鄭太安猶豫了一下跟上,但是走了兩步前面的趙煙突然回頭。
“你跟著做什么?留下來,該你處理的那些軍務如果再讓我哥幫你處理,你這個將軍也不要做了。”
扔下這句話趙煙就大步離開了。
鄭太安愣是不敢再繼續跟著。
他本來就挺害怕趙煙的,前段時間也是因為趙煙失憶了突然變的脾氣好了他才和趙煙關系好了那么一些,但是現在趙煙恢復了記憶,明顯就又是那個說一不二難以接觸的趙將軍了。
趙謙和趙煙一前一后回到了王府。
趙謙敲了好一會的房門,但是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他也嘗試著推開這扇門,但是里面關著。
“怎么辦?”趙謙看著趙煙,想到了這幾天溫時澹對趙煙的不一樣,他說,“要不要你來試試?”
趙煙不想嘗試的,她只要是一想溫時澹曾經對著他溫柔的樣子她就渾身氣雞皮疙瘩,雖然那溫柔都是對當時在她身體里的秦淺的,但她還是覺得可怕。
“試試吧,王爺也不能一直這樣不吃不喝,再說了,營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來拿主意呢。”
為了大局,趙煙也只能硬著頭皮敲響了房門。
“王爺,是我。”趙煙說。
但是回應她的是屋子里的寂靜。
“沒辦法。”
趙謙著急的腦袋都疼了,“王爺這好端端的怎么又這樣了?”
溫時澹變成這樣只可能是因為秦淺。
趙煙看著房門,想到了秦淺留給她的那個小本子。
那本子上面說了,失去理智的溫時澹很危險,為了西南穩定,為了西南大軍,溫時澹不能長時間處于這樣的情緒中。
當時看到秦淺寫這些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當時秦淺昏迷,溫時澹那種不計后果的瘋,也正是因為那樣,當時西南軍雖然取勝于南照,但也損失很嚴重,不然她也不會在戰場上就和溫時澹因為分歧爭吵。
不能讓溫時澹繼續這樣下去,不然那個時候的情景會重新上演,或許這次會更加嚴重也說不定。
“這件事情怪我。”趙煙突然低聲說。
如果她演技好點,按照那小本子上說的做,或許溫時澹也不會發現。
深吸了一口氣,趙煙繼續敲響了房門。
“王爺,秦淺在我這里留下了一樣東西,我不知道怎么處置,過來問問你。”
說完她屏住了呼吸聽著里面的動靜。
聽到腳步聲靠近,她松了一口氣。
房門從里面被打開,趙煙看到臉色跟鬼一樣的溫時澹。
“什么東西?”他問。
“這個。”
趙煙拿出那個巴掌大的手札本遞給了溫時澹。
溫時澹打開,看到字跡他呼吸就發緊了。
這是秦淺拿著他的字帖練的字,他怎么能不認識?
趙煙看著他的臉色,說:“這個東西秦淺一直都在寫,離開時都還握著這個東西,所以我覺得這個應該對她很重要。”
溫時澹沒說話,握緊了這個小本子轉身進了屋子,這次卻沒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