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將手中雜草丟到一邊,起身問道:“陳大叔出了什么事?”
清笙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陳大叔很急的樣子,應該是大事。”
玄恒連忙走了過來,道:“走,去看看,他在哪里?”
“在觀外,觀主和荀音在陪著他。”清笙說道。
“觀主回來了?”玄恒問了一聲,然后馬上折返藥園,在藥園水潭邊將臉、手洗凈,這才又轉回來,帶著清笙一路出了觀門。
觀外,太衍一臉風輕云淡的坐在那里,陳大叔則是一個勁的抹淚,而荀音卻一臉的憤怒。
“玄恒道長來了。”清笙快步跑到荀音身邊說道,她看著荀音的臉色,偷偷問道:“你怎么了?”
荀音瞥了一眼好似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太衍,憤憤不平道:“是陳大叔的兒子,被人打傷了,危在旦夕。”
“什么?”清笙瞪大了眼睛,“誰?誰打的?”
荀音說道:“陳大叔說,是前幾天問他買地的那戶人家,買地不成,便請來一位武師,將陳大叔的兒子打成了重傷,威脅陳大叔將地賣給他,而且還威脅鎮上的大夫不許給陳大叔兒子醫治,否則一并打死。所以陳大叔只能來求玄恒道長,畢竟玄恒道長的醫術也很高深。”
清笙一聽,也是氣的眼冒金星,“他們怎么可以這樣???里正呢,他為一鎮之主,他不管嗎?”
這時陳大叔說話了,只聽他哭著說道:“管什么...道理大不過拳頭,更何況人家不僅有拳頭,還有銀子。”
陳大叔又朝著玄恒跪了下來,“道長啊,求你救救我兒子,現在我能求的只有你們了啊,我只有這一根獨苗,求道長救救他,只要道長能救活他,我給你們做牛做馬都行!”
“陳大叔,快快起來。”玄恒將陳大叔扶了起來,目光移向了太衍,喚道:“祖師。”
“祖師?”荀音與清笙互看了一眼,雙目中都泛起一絲怪異。
陳大叔一看,又哭了,接著又要跪下來求太衍,“祖師觀主,我眼瞎不識真神,求你救救我的兒子。”
太衍起身跳下石臺,看著陳大叔道:“起來,不要跪。”
玄恒連忙扶著陳大叔。
太衍看著玄恒道:“你去將觀門關上,然后隨我下山去吧。”
玄恒恭身應道:“是。”
荀音和清笙也急忙轉身把青石上的草藥收進竹簍,背在背上也要一起下山。
玄恒關上觀門,看著荀音和清笙已經一人一邊扶著陳大叔,于是便來到了太衍的身后。
太衍說道:“走吧。”
于是陳大叔便掙脫荀音和清笙的攙扶跑在前面引路,太衍和玄恒走在中間,荀音與清笙手牽手走在最后。
一行人疾步下山,太衍出口問道:“那些打人的武師還在嗎?”
陳大叔臉上又泛起了憂色,“在,在的,就是因為他們看著,我才不好把輝兒帶上山來,實在連累道長們了。”
陳大叔說話之間也有些忐忑,因為打人的畢竟是一位武師,武師是什么?恒州世界是以武力為尊,一切道理都比不過拳頭。實力的劃分也很清晰,那就是武者、武士、武師、大武師、武宗、武帝、武神,一位武師,那幾乎可以橫行一方了,一個鎮上的豪強竟然也能請得動一位武師,這本來也就是個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