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一個洗菜的婦人看到這一幕,霎那間肝膽俱碎,悲呼一聲就撲了過去。
而清河村的村民們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們惶恐不已,女的拿著菜刀、搟面杖,男的提著柴刀、扁擔、鋤頭聚在一起。
村老看著那兩道縱馬遠去的身影,氣的眼冒金星,“哪里來的強人!屠我清河村民!”村老怒喝一聲。
唯有陳家的陳元,他快速跑回家中,將自己的妻兒叫出來道:“你們馬上上山去玄都觀,快!”
“是那些人又來了?”牛氏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此事聽到丈夫的話驚聲道,“那你也去。”
陳元看著妻子,道:“應是那武師的好友或同門,此事因我家而起,我不能一走了之,你上了玄都觀后馬上將事情告知觀主,最好求觀主下山救我清河村!”
“要去一起去?”牛氏拉著陳元的手道。
陳元猛地甩脫牛氏的手,朝她吼道:“走!”
牛氏一怔,隨即再也無話,轉身拉著陳壽從后門走出,快步朝著玉鸞山跑去。
陳元看著牛氏遠去的身影,轉身抄起一把鐵鍬就出門去了。
陳家祖地,江欽目光凝重的看著那個土包,還有土包上的那塊木牌,身后是姍姍來遲的皇甫萱與王鐘。
“師父...”皇甫萱三人下馬,來到江欽身后,看著那塊散發出黑氣的木牌,怔然無語。
“是妖道們的邪術!”江欽陰沉地道。
“什么?”皇甫萱、王鐘和竹柔三人都大驚失色,“現在還有這樣的妖道?那些道門之人在三百年前被我們武修祖師們屠殺一空后,幾乎再也沒有出過會邪術的道士了,現在的道士基本都依附在朝廷下面。平常做做法事,怎么這里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會妖術的道士。”
竹柔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原來是這妖道害死了師兄!”
“師父,楓師弟當時不是帶了兩個武者嗎?我問了竹應星,他說他們被師弟派來這邊了。”王鐘說道。
江欽指著前方的土包道:“這些土還是新土。”
空氣陡然一凝,江欽雙目看著那塊寫著‘行惡橫死,妨主絕嗣’八個大字的牌子,眉頭一豎,雙目中陡然爆發出一陣電芒。
‘刺啦’一聲,那木牌瞬間化作一縷灰燼,而那頭頂蔓延的黑煙,也在一瞬間失去根由,被風吹散。
然后,江欽右手朝那土包輕輕一點,只見那土包之上電光彌漫,空氣中到處都充斥著‘呲啦’‘呲啦’的電弧聲。
那些電弧覆蓋著土包,土包上被壓得極為凝實的土石瞬間被電光燒化,最后一個深坑出現在眾人眼前,坑里,還有一具倒立著,被綁了手腳的尸體。
“吳順。”江欽用電弧將尸體提了上來,皇甫萱突然叫道。
“還有一個,嚴裘呢?”王鐘也說道。
江欽大手一揮,那吳順的尸體瞬間被電光燒成齏粉。
江欽將吳順挫骨揚灰后,轉頭說道:“去清河村,這塊地的主人家里,他們應該知道很多。”
玉鸞山,玄都觀。
太衍正持書靜坐,玄恒則在一旁手中拿著剪刀,擺弄著他的花草。
突然,太衍長身立起,輕聲道:“陳家祖地的咒法被破了。”
玄恒一驚,“怎么會?”
太衍道:“應是那武師還有師門,清河村有難了。”
玄恒臉色微變,“我馬上下山去。”
太衍揮袖道:“速去,如有強敵,可將其引上山來。”
玄恒走后,太衍復又坐了下來。心念轉動,終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根由。
“恒州世界修行的是氣血力道,不明天機,不知因果。我將修為壓制到這個世界的巔峰,自然也無法盡曉天機。我若一日不取回寄放大道處的道行,便永遠有算漏的時候。天道也不是圓滿無缺的。能做到大圓滿的,也只有大道了。”太衍想著,忽而頷首道:“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