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涵掩嘴笑道:“當然不需要了,不僅不需要閉關了,我還要在荀陽樓上大擺宴席呢,楠兒姐姐您要去嗎?哦...現在您已經不是武師了,估計門派也不會再要你了,哈哈哈。”
范涵笑的直不起腰來,“楠兒姐姐您以后要怎么辦呢?是去要飯?還是淪落青樓為生?還是嫁給一個小販屠夫了此一生?”
“我家就有一座繡樓,楠兒師姐要是沒有去處,可以找我。”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弟子看著紀楠,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笑著說道。
周圍的男弟子們也盡皆開口嘲笑,應和范涵,無他,誰讓范涵是何青云的外甥女呢。
紀楠面對著眼前的嘲笑,面不改色,她看著范涵道:“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正如你所言,以后我要為生計奔波,就不陪你們了。”
“等等,我有事。”范涵冷冷的叫道。
紀楠淡淡的看著她,范涵道:“把你身上的銀子全部拿出來。”
紀楠道:“我的銀子為什么要拿出來?”
范涵笑,指著周圍的男弟子道:“你不拿,我就讓他們幫你拿。”
又是一陣哄笑。
紀楠臉色一陣發青,但還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都拿了出來,扔在范涵的腳下。
范涵突然笑道:“可我不相信你全部拿出來了,諸位師兄弟,幫我搜一下。”
紀楠臉色陡變,但她現在修為全無,完全無法抵擋一群武師的力量。紀楠被按在地上,一群男弟子在她的身上摸索著。紀楠拼命的掙扎,雙目通紅如血。
好在范涵到底無法容忍自己身邊的男人對別的女人那么投入,便制止了眾人,只許他們檢索紀楠的衣袖和腰帶。
最后,他們沒有再搜出任何一塊銀子。
范涵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地上的紀楠,從一旁一名男弟子的食盒中拿出一塊肉干,遞到紀楠嘴邊,笑著說道:“以后乞討時,不要忘了我的恩惠。”
紀楠血紅的雙目盯著范涵片刻,最后張嘴將那肉干銜到了嘴里。
紀楠撐著雙臂爬了起來,嘴里銜著肉干,轉身欲走。
卻又聽那范涵道:“你若不留下兩句狠話,我還有點不放心呢,來,說兩句狠話聽聽。”
紀楠轉過身來,目光早已恢復平靜,她承受著周圍**派弟子鄙夷嘲諷的目光,看著范涵嬌美的臉蛋,片刻之后,她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真是大好頭顱,且要留好了。”
范涵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朝紀楠如棄履一般揮手道:“我等你來報仇,滾吧。”
紀楠走了,她一步一步的,盯著周圍**派弟子目光,在他們唾棄、鄙夷的目光之下,她用牙齒將口中的肉干嚼的稀爛,神情越發的淡然,目光越發的堅定。
走出了雒州城,就近找了一處水池清理了渾身的污垢,然后紀楠一頭就扎進了雒州城外的皇碭山脈之中。
兩個時辰后,紀楠在皇碭山脈外圍找了一處清幽山谷,她將霜雪劍拔了出來,插在地上,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任由鮮血滴在霜雪劍上。
當鮮血逐漸覆蓋霜雪劍劍身之后,她凜凜說道:“你不再叫霜雪了,應叫‘斬顱’!”
殘陽照射在斬顱劍劍身之上,竟如血河騰涌,彌漫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