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啟稟校尉,不...不好了...”士兵一個跟頭撲進了城衙大堂,將正在用午餐的東城校尉驚的差點把碗都掉地上。
東城校尉大怒,“來人,拖下去,杖斃。”
那個士兵還未開口,后面就來了兩個人,將他拖了下去。
“校尉饒命,校尉饒命,小的有要事稟報...”士兵依舊被拖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從外面傳來一陣陣沉悶的擊打聲和慘叫聲。
東城校尉夾起一塊肥肉,放在嘴里一嚼,滿嘴的油光,他狠狠的扒了一口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而外面那個慘叫聲也一直伴隨著他吃飯的節奏,等到他放下碗筷,打了一個飽嗝之后,那慘叫聲也停了下來,再無聲息。
“秉校尉,已經杖斃。”一名兵士回報道。
“扔出城去。”東城校尉擺了擺手說道。
兩個士兵抬起尸體走出了城衙,東城校尉站起來想要走兩步。可是正當他邁開步伐,門外一陣驚恐慌亂的聲音傳來。
“怎么回事!”他高吼了一聲,一把抓起架子上的雁翎刀就朝門口走去。
東城校尉打開衙門,迎面就看到一場雜亂血腥的場景。他看到了西城校尉、南城校尉分別領著自己的軍隊圍在那里,而在他們包圍的中心,不時的綻起一道道血光,還有一道道白芒閃現。
“怎么回事?”這回他沒有發怒,而是抓住身旁一個士兵問道。
那兵士一看是東城校尉,連忙道:“啟稟王校尉,有兇人闖入城中,已經殺了幾百個兄弟了,十分兇悍,攔都攔不住。”
東城校尉眼睛一瞪,“我東城的士卒呢?”
兵士戰戰兢兢地道:“那兇人正是從東城闖進來的,東城守將、偏將、伍長以及兩百多兄弟全都殉職了。”
“啊?”東城校尉怒吼一聲,同時心中無比驚恐,東城失守,自己無論如何都難逃一劫。
現在,只有誅殺那兇人,才能將功贖罪!
東城校尉拔出雁翎刀,一陣冰寒的刀光乍現。
‘咻’眼前一道更加刺眼的劍芒閃過,東城校尉舉刀的動作霎時間靜止了。
清風一吹,東城校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雙目圓睜,里面飽含著憤怒、驚恐以及愕然,在他的額頭處,一道豎直的裂口迸現,鮮血和腦漿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王校尉死了!!”一個士兵尖聲喊道。
南城校尉縱身躍起,手中長弓拉開,如一輪滿月,對著下方人群中心的身影就是十箭齊發,那箭矢帶著寒芒飛射下去,犀利無比。
‘嗡’那箭矢沒入人群,沒有掀起絲毫波瀾,南城校尉眼睛一瞇,繼續彎弓搭箭。可就在這剎那間,下方數十道劍氣順著自己箭矢的走向倒射而來。
南城校尉面色駭然,然后就被那數十道劍氣絞成一團粉碎的血肉,嘩啦啦的自天空中落下。
“張校尉!”西城校尉驚駭欲絕,揮動手中長刀,喊道:“頂住,給我頂住。”
密密麻麻的守城兵士圍了上去,西城校尉轉身便跑,他的目的地,正是大將軍府。
“紀楠是江欽的徒弟,如今江欽已死,紀楠修為盡廢,便將她從‘武冊’中除名吧。”周至宏淡淡的說道,“各位還有何事可議?如無要事,便各自回去,準備七日后的楊皇禪位大典吧。”
“大師兄,如今全國各縣的反賊皆已經鎮壓下去,天牢中的那些書生、道士如何處置?”一名大武師站了出來,朝周至宏問道。
周至宏看了他一眼,道:“七日后全部押往承天門處死。”
“是。”這名大武師應了一聲,然后退下。
周至宏看到眾人再無要事,準備宣布散議,忽然外間疾步進來一名武師,他快步進入大殿,行禮之后道:“啟稟周師伯、師父、眾位師叔,西城校尉求見。”
周至宏眉頭微蹙,道:“他來何事。”
那武師道:“說是有兇人闖入城中,需請武師出手。”
周至宏道:“叫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