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徐翰文捶胸頓足,驚叫一聲,“太衍道長!我可等的好苦啊!”
說完,徐翰文竟是原地大哭起來。
張世清和董謁被這一幕給嚇住了,同時心中對教祖的魅力更加的折服,看看,人家僅僅就是聽到自家教祖的名字,就激動的大哭起來了,真是...自豪啊!
徐翰文哭了十幾聲,然后穩定了情緒,抬頭正要說話,卻發現王縣尉正準備溜走,馬上叫道:“不要走!”
王縣尉身子一僵,然后更加快步的跑了。
張世清見徐翰文的模樣,馬上說道:“逮住他。”
張世清下令了,好幾個黃巾力士幾步飛奔,就把王縣尉按在了地上。
那王縣尉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幾十歲的人看上去哭的跟個小孩一樣,“縣尊!縣尊!我錯了,饒我一條狗命吧!”
徐翰文沖上前去,指著王縣尉罵道:“你的確是狗命,是那些武修的好狗!你害死了多少崇文縣百姓!你...你...”徐翰文越說越氣不過,抬起一腳就踹在了王縣尉的臉上。
這不踹還好,一踹之下反而把王縣尉臉上的口水鼻涕沾了一鞋子。
徐翰文立馬一陣惡心,再加上憋了這么久的火氣,他指著王縣尉狠狠地說道:“你枉為崇文縣縣尉!”
徐翰文回身朝張世清和董謁道:“我欲斬此人,以祭奠枉死的崇文縣百姓!”
董謁想都不想,道:“斬。”
兩個黃巾力士拖著王縣尉到一邊,手起刀落,王縣尉的腦袋骨碌碌的就滾到了一邊,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徐翰文看著王縣尉已死,又是朝張世清和董謁拜了拜,“我身為崇文縣縣令,百姓有難卻未有任何作為,雖然沒有如他一般趨炎附勢為虎作倀,但也沒有盡到一個縣令的職責。我稍后會將家中糧米拿出來,在城中施粥救濟百姓,屆時還請諸位高士助我。”
董謁說道:“縣令無需叫我等什么高士,我等都是教祖門下弟子。我名董謁,這位是張世清,在教中位居‘方伯’一職。”
徐翰文道:“如此甚好,二位方伯,季常雖然已死,但城中尚有許多他的爪牙,還需盡快清除。”
董謁笑道:“那些人我們進城時已經將其處決了,現在家家戶戶的大門皆張貼我太平教黃符。”
徐翰文大喜:“好,好,這樣,還請二位方伯到我府中一敘。”
徐翰文說完,轉身看著周圍的黃巾力士,又道:“諸位兄弟也要有安身之處,城中原本有六萬人口。如今恐怕不足三萬,應有許多空出來的百姓房舍,還請諸位兄弟暫且去這些房舍里安歇。”
張世清轉身對黃巾力士們道:“各自找無人房舍安住,不許攪擾百姓。另外按照各隊安排,輪流值守城樓。再以七人一組,巡視城內街道,以防有漏網之魚。”
“謹遵敕令!”黃巾力士們轟然應道,聲震全城。
“好,現在天色還早,各隊帶領自己的人手,去將城內尸體清理了。”董謁說道。
“是!”
黃巾力士們化作無數小隊,四散而去。
徐翰文便興高采烈的領著張世清和董謁朝自家去了,走到半路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臉色大變,說道:“前些時日城外死人太多,爆發了瘟疫,你們來時,可有兄弟染病?”
瘟疫可不是小事情,一個人染了瘟疫,就可以將一座十幾萬人的大城市變為死城。
董謁聞言笑道:“我等有教祖所賜太平仙光,無懼瘴毒瘟疫,縣尊但且放心。”
徐翰文一顆心這才落回肚子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覺得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太衍道長何等樣人?會考慮不到這一節?
徐翰文領著兩人到了家門口,發現自己家的仆人正把大門打開一絲門縫,一雙眼睛悄悄的往外邊看,而原本駐守在門口的那些兵士已經不見了。
只有門口臺階上的血跡表明,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