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受邀前來觀禮的使團都已經進入了雒州城,為此古容還在半個月前大興土木,將原來的鴻臚寺擴建了五倍,足夠容納五萬人的各國使團。
這次一共來了七個國家的使團,總人數六千多人,可以說綽綽有余。
而延成公主這一支使團是最后到雒州城了,可他們卻被安排到了鴻臚寺所轄的最好的一座驛館之內。
這座驛館富麗堂皇,閣樓連棧,四周是人工堆砌的雄山麗水,綿延四五里地,其中各類亭臺小筑穿插其中,看上去極為壯闊。
延成公主十分滿意,特地派人感謝了古容一翻。
因為古容的登基大典還未舉行,所以各國使團只能先住在驛館內,靜等禪位典禮的日期到來。
古容坐于高殿之上,看著下方的心腹們,手中揚起一卷書信,道:“方才延成公主寫信于我,其中說到,她過靈州時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人。這些人身穿布衣,頭戴黃巾,大部分都是武師的實力,讓我多加小心。”
“你們怎么看啊?”古容看著眾人問道。
“大將軍無需擔憂,等大將軍繼位后,末將愿親率大軍,剿除叛逆。”一名將軍穿著鎧甲,虎聲虎氣的說道。
“王將軍,您沒聽大將軍說,那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武師嗎?”一名文官站了出來,朝那將軍說道。
“武師又如何,大將軍一聲令下,就算大武師也要俯首帖耳!”王將軍毫不在意道。
文官一滯,沒了言語。
古容雖然聽的舒心,但還是斥道:“不可胡言,大武師們身份高貴,我豈能對他們施放號令?”
那將軍一縮頭,抱拳道:“末將失言了。”
古容點點頭,不予追究,然后看向自己最信賴的李達,問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李達捋了捋三寸胡須,然后道:“以在下看,定是有山野武修趁機起事,但我們并未聽到下面駐守的武師們上報此事,估計問題不大。”
李達說完,繼續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禪位大殿。只要大將軍一登基,馬上就可安定人心,然后再派武師下去平亂,屆時無論什么魑魅魍魎,皆可一網打盡。”
“好。”古容拍手叫道:“李達知我心矣。”
眾人皆大笑附和,忽聞大殿外侍者報道:“大將軍,有靈州來人,欲見大將軍。”
大殿內一片寂靜,李達心中一跳,莫名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古容面容肅穆,道:“宣進來。”
不多時,一個衣衫襤褸,面容憔悴,渾身是血的武修走了進來,他見到古容并未下拜,而是直接抱拳道:“大將軍,大事不好。靈州境內不知何時出現大批頭戴黃巾的賊人,他們實力強大,攻城掠地,僅僅十天就攻下了靈州府城,現在他們正在靈州府境內肆虐,恐怕不日就要朝雒州來了。”
古容聞言,急忙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頭領是何實力?”
那武修聞言一顫,結結巴巴地說道:“足有數萬,全都是武師的實力!領頭之人只怕更高,并未見他們出手,我也是拼死才逃了出來。”
“什么!”古容悚然站起,渾身冷汗一下子就浸濕了衣衫。“你再說一遍!”
“他們足有數萬人,全都是武師的實力。領頭之人未出手,只怕修為更高!”武修又重復了一次。
古容愣在原地,整個大殿的人也全都呆住了。
這時那李達驚叫一聲,拉著古容衣袖一扯,嘶聲道:“快!大將軍,速去見武宗大人!”
古容被這么一拉,也反應了過來,渾身顫抖著,朝外面喊道:“馬...馬上備車!我要去見叔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