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謁和張世清恭身下拜,“教祖圣壽,弟子告退。”
董謁張世清走后,楊祐又坐下來向太衍請教了一些事情,便也起身告辭了。“今日拜謁,擾了教祖清修,實在不該。”
太衍起身笑道:“陛下說的哪里話,天色遲暮,陛下也該早些回去了。幼真,替貧道送一送陛下。”
“是,教祖。”楊幼真輕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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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高天殿。
經過一個晝夜的商議,**派數百名武宗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對方要來,就讓他來。
如今**派實力強盛,宗內高手如云,更兼在宗門地界有祖師留下的三座護法大陣,就算是武帝后期來了,也一定能周旋一二。
況且如今對方除了神通詭異以外,并未表現出任何高于武帝的修為。比如那抹殺他人之后,將關于其人的一切記憶與痕跡抹去,這種手段在三百年前的武修與氣法修士的對戰中就曾經出現過。
他們怕的是那人隱匿不出,藏在暗處,而越覃峰同為武帝,卻無法感應到此人所在。就是因為此人乃是氣法修士中的強者,氣法修士在這一方面,比武修要強出太多。這也是武修當初團結起來,一同滅了氣法修士傳承的原因。
留著這樣神秘莫測的敵人,是每個人的最大威脅。
而如今,又出現了一個如此強大的氣法修士,如果此人一直藏在暗處,那整個**派就真的永無安寧之日。
可是他若是要自己送上門來,那對于**派的眾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機會了。
越覃峰雖知對方乃是一大勁敵,但只要在**派內現身,就絕無法逃過祖師布下的大陣。他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那個已經護佑了**派上千年的大陣有信心。
“即使如此,諸位師弟也不可怠慢,應當謹守本職,做好應對之策。”越覃峰發話說道。
“是,宗主。”數百名武宗齊聲應道,聲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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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整個隨國都被一個叫太平教的氣修門派占據了?”在一處不知名的山中,孤伶伶的佇立著一座石屋,石屋方方正正,四面蔥郁環繞,流水潺潺,看上去頗為雅致隱秘。
一名身穿青袍,頭戴頂冠的男子,正在聽著下方的年輕人匯報,突然一臉吃驚的問道。
“千真萬確,堂主,是從隨國回來的余國使者說的。”下方年輕人說道。
男子沉吟片刻,問道:“古彥華呢?”
年輕人道:“說是被太平教教祖殺了。”
“太平教教主?”
“是教祖,堂主...”
“哦,教祖...”男子眉頭微蹙,“此人又是何來歷,能殺古彥華,想來也是實力高強之輩。”
“應該是潛藏的氣法修士,想是近來見隨國大亂,故而忍不住出手了。”年輕人說道。
男子看著年輕人道:“你還是太年輕,沒有多少經驗...”
說著,擺了擺手道:“此事還需慎重對待,不可妄自上報宗門。**派留在隨國武修應該不少,太平教還有一段時間折騰。”
“堂主,那些武修已經全部被太平教殺光了。”年輕人突然說道,“是琉璃國的延成公主說的。”
“殺完了?!”男子眉頭一跳,“延成公主?她也去了隨國?”
“去了,本來是去祝賀古容受禪登基的...”年輕人語氣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男子道:“延成公主本身也是武修,那太平教祖既能殺掉古彥華,想必也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此事還要我親自查證,然后再上報宗門。”
男子說完,朝年輕人道:“你很不錯,若此事為真,那便為我三元派干涉**派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說不定其他各派也會因為此事支持我三元派,你我于宗門功不可沒,哈哈哈!”
年輕人也大笑,隨即道:“堂主,我三元派不是一直與**派勢均力敵嗎?宗內難道真的要和**派正面動手了嗎?”
男子神秘一笑,“此事先不能告知你,最近我三元派出了一件大喜事。”
年輕人一臉疑惑,男子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年輕人退了下去,男子卻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山色郁郁蔥蔥,溪流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粼光點點。
“太平教?”男子手指敲著窗沿,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太平教祖?呵,我會在宗主那給你求一個天大的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