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十幾個長老在水薏的帶領下,跪在了大殿中央,一個勁的請求越覃峰收回成命。
越覃峰有些尷尬的看了四大宗主一眼,拱手道:“讓諸位見笑了。”他道歉一聲,然后朝殿外道:“來人。”
“掌門。”一名武宗初期的修士走了進來,見到殿內場景,一時有些呆滯。
越覃峰道:“你先將四位宗主帶到嘉客殿去,好生侍候。”然后又對四大宗主歉然道:“諸位且先去嘉客殿稍坐,待我處理完此間事宜,便親自前往招待。”
枯云游等人見這等狀況,也知道他們不好呆在這里了,于是便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起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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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枯云游等人走后,越覃峰安坐殿首,淡淡的看著下方的眾長老道:“都起來吧。”
眾人并未起身,水薏抬頭問道:“師兄,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何要做這等引狼入室的事情?”
“我**派與他們四派分庭抗禮,不相上下,宗主這么做,不是讓我們**低了他們一頭嗎?”又一名長老不甘心的說道。
“宗主,萬萬不可啊。”眾人紛紛勸道。
“給真虛谷的上貢之物,宗主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妥當,宗主為何要說未曾備齊呢?”這時,一名長須長袍的長老突然開口問道。
其余人一聽,立馬反應過來,全都看向了越覃峰。
越覃峰哈哈大笑,道:“果然瞞不過周長老。”然后,他面容肅穆的看著眾多長老,道:“你們且不可將我下面對你們說的話泄漏分毫。”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滿臉嚴肅的朝越覃峰點了點頭。
高天殿自有陣法保護,外面的人是絕無可能窺聽高天殿內的情況的。
所以越覃峰說道:“我欲讓四派先探一探太平教的底細,若四派能剿滅太平教,則太平教必與四派派出的人手同歸于盡。若四派不能剿滅,則我們便能看穿太平教的虛實。至于此次太平教教祖要來我派中,我的打算是,盡量不與太平教起沖突。”
“宗主,我不是太明白,您不與太平教起沖突我能理解,但是為何說太平教會與四派的人同歸于盡呢?”一名長老問道。
越覃峰微微一笑,神秘地道:“若四派的人能夠剿滅太平教,那太平教定會發動一個大陣,與四派之人同歸于盡,甚至還會將整個隨國化為灰燼。”
“這...宗主是怎么知道的呢?”水薏有些迷茫的問道。
“哈哈哈。”周長老此時大笑,“你們啊,人生經歷還太少,宗主說有,那就一定有。”
周長老話一出口,眾人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們紛紛拜道:“宗主英明。”
他們終于明白了,原來越覃峰是要用四派的手來試探太平教的底細,畢竟之前太平教教祖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足夠讓整個**派慎重對待了。
如果四派人手能夠剿滅太平教,那越覃峰在隨國的布置,就能讓太平教和四派人手全部葬身在隨國,到時候就說是太平教同歸于盡的手段,誰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如果四派不能剿滅太平教,到時**派只需和太平教交好就是,而四派則要面對太平教的報復了。
至于什么武修、氣脈之分,對于越覃峰來說,并不是太重要。
“修行是為了什么?超脫生死,蛻凡為神而已,武修氣脈,雖然源流不同,但殊途同歸,何必一定要在這上面計較?若是我們的那些前輩不做那等剿滅氣脈傳承的蠢事,現在的恒州世界,修行之道恐怕更加昌盛。”越覃峰淡淡的說道。
水薏等長老們對于宗主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早都聽慣了,也不說話,既然心中愁結已解,便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們只管各司其職吧,我還要去應付枯云游他們。”越覃峰起身朝殿外走去。
水薏等人連忙恭身道:“恭送宗主。”
越覃峰轉過身來,朝眾人道:“把你們剛剛反對我的那股勁拿出來,不要讓人看出了破綻。”
水薏掩嘴一笑,“知道了,師兄。”
眾人也嘿然一笑,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