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沒有見過楊幼真,但他們看楊幼真氣質不俗,倒也不敢胡來。畢竟**派乃是天下大派,弟子眾多,難免有沒有見過的弟子。說不定人家修為、背景深厚,冒然輕視得罪,只是取死之道。
“這位師妹,請將你的師門令牌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一下。”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弟子走了出來,對著楊幼真彬彬有禮的說道。
楊幼真也拱手拜道:“見過諸位師兄,我并沒有**派的宗門令牌,我乃是別處來客,隨同我家祖師一起,前來拜見貴派掌門。”
“什么?”四名男弟子大吃一驚,“你不是本派弟子?”
只聽‘鏘’的一聲,另外四名女弟子紛紛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快速的將楊幼真圍在了中心。
“你是什么人?如何通過天淵關的?來我**派有何目的?”為首的女弟子手持一對短刺,語氣冷冽的朝楊幼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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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真朝她們行了一禮,陳懇地說道:“我姓楊,名幼真。穿過天淵關,乃是隨我家祖師前來拜訪貴派宗主。”
“哈哈哈?你說你穿過天淵關?你可知道就算是武宗前輩,在沒有宗門令牌的情況下,也休想完整的闖過天淵關,分明是有人用令牌給你開了天淵關!”另一名長相秀麗,身材高挑,但氣質中總有著一股媚意的女弟子譏諷道。
楊幼真看著她,淡淡道:“不過是兩分陰陽,逆轉昏曉的幻陣罷了,我只以上下陰陽相合,左右正逆互轉,便可無妄趨化,天淵直通。”
四名女弟子聽得一頭霧水,就連那四個男弟子也是聽的十分迷茫。
那為首的女弟子冷哼一聲,“胡言亂語,我看你定是三元派派來的奸細。諸位師妹,先將她拿下,然后交與司空殿處置。”
“是。”另外三名女弟子紛紛應道。
‘嘭’這時,又從虛空中出現一人,他面目蒼白,一出來就跌坐在地。
此人正是先前駐守天淵關的那名少年,他站起身來,看著周圍站立的八名巡山弟子,立即嚇得雙腿打顫。
而那為首的女弟子看到少年,頓時柳眉一豎,斥道:“宗門讓你看守天淵關,就是為了防止此等別有企圖的人混入門內。不想你卻玩忽職守,還擅自幫她打開天淵關,該殺!”
少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而在那為首的女弟子說完話后。離少年最近的那個女弟子手中的青葉刀猛然閃過一道寒芒,那少年只是慘叫一聲,胸口處陡然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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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躺在血泊之中,立時身死。
楊幼真完全沒想到,一個與此事毫無關系的人竟然就這樣被殺死了。這讓她的記憶頃刻間回到了在潯陽城下,那個丈夫償命的一幕。
楊幼真青著臉看向眼前的**派眾弟子們,見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意外,好似剛剛被殺死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螞蟻。
“你為什么殺他,此事與他并無干系。”楊幼真語氣陰寒,看著那動手的女弟子道。
那女弟子輕蔑一笑,看著楊幼真道:“一個下賤的雜役弟子,殺了也就殺了。況且你先過了天淵關,他緊接著就來了,你怎能說與他毫無干系?”
那少年已死,現在再也沒有了回旋的余地,雖說只是個雜役弟子,但總得有個交代,而這個交代,只能是楊幼真。況且抓住敵方門派的奸細,這可是大功一件,獎勵絕不會少。
那四名男弟子也手執武器圍了上來,在功勞和職責交代面前,他們也只能將楊幼真的美色棄之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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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真呼了口氣,目光瞬間掃過眾人,然后落到那動手殺少年的女弟子身上,她極為認真地說道:“你說得對,沒什么好說的。”
楊幼真纖手一展,劍指輕結,眾人只覺眼前一陣風掠,然后一抹血光乍現。
一道清風在那女弟子的脖頸間旋過,霎那間那女弟子的頭顱便脫離了她雪白如玉的脖頸,‘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咕嚕嚕’的滾了幾圈后,停在了那里。
‘噗呲’鮮血直直噴起三丈多高,甚至將不遠處的那個女弟子澆成了一個血人。
無頭的香軀在原地打轉搖擺了幾下,然后轟然倒地,無頭軀體劇烈的抽搐一陣之后,就逐漸變得堅硬冰涼。
楊幼真眸光一轉,落在了那個為首的女弟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