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在楊幼真的四面八方,已經站滿了身穿**派服飾的弟子,這些人每個都有剛才鷹師叔那般的實力。
他們氣勢混凝如一,隱而不發。神情沉著有度,真力收放自如。
一名柔膚似玉,長發如墨,面容靜謐的女子站在小亭之上,朝著下方三人一揮水袖,立時有三顆泛著紅光的丹丸落入他們各自的手中。
三人認得這丹丸,乃是宗門煉制的神元真血丹。是極上品的療傷丹藥,不僅可以療傷,還可以恢復真元,凝煉血氣,增長修為。
這種丹藥,一般都是宗門用來獎勵精英弟子的。
而眼前這些人,都是**派的精英弟子。
女子送出丹藥后,朝三人道:“你們退回內門休養,這里我們處理。”
三人拿著丹藥,朝著女子恭身道謝:“多謝大師姐。”
然后三人相互攙扶著退回了內門,現場只留下楊幼真和周圍的三百多名**派精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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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朝楊幼真抱拳道:“在下**派南門巡守執事梅瀟,閣下擅闖我**派山門,殺我**派弟子,總需要給個說法吧?”
楊幼真也拱手還禮,看著梅瀟道:“我本隨祖師前來**派拜訪貴派宗主,他們非但橫加阻撓,還枉害人命,我不得已殺之。”
梅瀟還未說話,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便說道:“梅師姐什么時候學會了凡人們的那一套俗禮?此人闖我地界,殺我同門,理應捉拿下來,交與司空殿處置。”
“拿下來,交與司空殿處置!”
男子身邊的一眾擁躉紛紛高喊著,氣勢極大。
梅瀟不動聲色,但她身后的一群人卻不由得臉色微變。
梅瀟雖然是南門巡守執事,手中握著南門千里之地的資源和權力。但她并不是高枕無憂,正如此刻看到了,那男子就是梅瀟的強勁對手。
男子名叫屠先岸,據說派內有長老很看好他的資質,只等下一次的宗門選拔,就會被一位長老收入門下。
這可是一步登天的途徑,誰都想攀上這根高枝,所以整個南門巡守執事殿,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投入到了屠先岸的麾下。
此時他一說話,自然是從者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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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瀟見屠先岸勢大,淡淡道:“師弟既然這么說,那便請師弟出手,拿下此人,前往司空殿請功吧。”
“師姐,何必讓他去,我自可擒他。”梅瀟身后一名少年站出來,一臉不服的說道。
梅瀟按住他的肩膀,笑道:“屠師弟心存公義,為宗門分憂,可見大義凜然,我等理應成全。”
屠先岸哈哈大笑,道:“還是梅師姐會說話。”
梅瀟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可她身后那些支持她的人卻都是一臉的憋屈。
楊幼真將梅瀟與屠先岸看在眼里,內心感覺有些厭煩,這些人一天除了爭權奪利還是爭權奪利,就不能靜下來一心修煉嗎?
“二位,敢問可否通稟一聲,我家祖師前來拜見貴派宗主。”楊幼真十分認真的說道。
梅瀟眸光閃動,卻不說話,屠先岸開口問道:“你家祖師在哪里?”
楊幼真轉身朝著牛背上高坐的太衍道:“祖師在此。”
整個湖岸、山榭亭臺都是一陣寂靜,最后猛然間爆發出一陣哄笑,笑聲之盛,傳遍四野。
屠先岸指著楊幼真笑道:“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敢說來拜見宗主?”
他笑容一斂,寒聲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師兄,不勞您親自出手,看師弟將她擒來。”屠先岸身后跳出一人,手持重錘,身形孔武,滿臉橫肉。
屠先岸一看,道:“好,那就有勞蹇義師弟了。”
蹇義應了一聲,然后爆吼一聲,如雷鳴巨震。手中重錘耀起一陣電光,整個人瞬間化為一道閃電,朝著楊幼真疾射而來。
“蹇師弟的雷電之力運用的愈發得心應手了。”屠先岸看著蹇義掠過之處盡是一片焦黑,不由得滿目欣賞的贊道。
就連梅瀟看著蹇義也是一臉的凝重,心中暗嘆一聲,此人可以說是屠先岸的一大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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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天上陡然出現數道雷光,然后蹇義手中的重錘轟然落下。
‘轟隆’一聲,爆裂的雷鳴聲陡然響起,霎時間近百里范圍內的天空都被雷電閃亮了五息左右。
楊幼真所站立的十丈地域內,一個冒著黑煙,焦黑一片的巨大裂縫顯露在了眾人眼前,滾滾的湖水涌入裂縫之中,裂縫極大極深,滔滔湖水奔流而下,在湖泊內掀起了劇烈的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