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常內心一喜,原來水薏大長老這么看重梅師姐啊,心中更覺高興。
不過他立馬回答道:“并未有難處,只是今日在外山界南門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修為高深,實力強大,連續斬殺了多名師兄,梅瀟師姐見其兇悍,未免多添傷亡,便讓我來見大長老稟明原因。”
水薏聞言,揮手道:“這丫頭太不識大體,既有惡客,便召集人手擒殺便是,若是弟子不敵,也可去搬請巡山武宗,如此小事,何必動用玄玉令牌?”
見水薏似乎有些不喜,衡常心里一慌,連忙說道:“大長老容稟,非是師姐隨意動用玄玉令牌,而是此人頗為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水薏毫不在意的問道。
衡常道:“此人功法稀奇,氣息與我等截然不同。而且她出手詭異,令人防不勝防。似乎.....,似乎有些氣脈修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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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薏聞言,神情終于不再無動于衷,她仔細問道:“可知其姓名、師承?”
衡常偷偷看了一眼水薏,小心翼翼地說道:“未知姓名、師承,但她自說是隨祖師來拜訪...拜訪宗主的。”
水薏緊接著問道:“就她一人嗎?”
衡常道:“還跟著一頭黃牛,黃牛背上盤坐著一個年輕人,但是一直都在盤坐修煉。”
水薏黛眉輕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要來拜訪的太平教教祖。但是聽衡常所說,又有些不像,一男一女皆是少年之人,那太平教祖在哪里呢?
不過此事終是不能疏忽,她決定親自去一趟南門。
“走,去南門。”水薏起身說道,然后不等衡常說話,衣襟一擺,腳下頓時飄起一縷白云。水薏腳踩白云,帶著衡常就飛出了載德殿,在萬里青空上劃過一道白虹,直直的飛向了外界南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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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山界南門,鈴仙湖岸。
氣氛持續凝滯,楊幼真站在那里,氣質寧靜,衣袂飄飄,整個人脫凡出塵。好似剛剛動輒殺人的不是她一般,好似只是在看風景,身邊的那些對她飽含敵意的大武師只不過是點綴的花草而已。
這份灑脫與淡然,看得許多**派的女弟子無比的羨慕與嫉妒。
然后梅瀟看在眼中,卻對楊幼真又多了一絲尊敬。
就在這種對峙之下,楊幼真突然抬了一下頭,頓時整個場面都緊張了起來。
而梅瀟在同一時間也抬頭看向了內界的天空,只見一道白虹轉瞬已至,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籠罩在整個外山界千里界域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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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外山界界域大小數十座山峰上騰起數道虹光,而一個輕柔脆亮的聲音在千里晴空上響起,“爾等各安其事,不必前來拜見。”
原來那些峰頭上騰起的虹光都是駐守的武宗,見到水薏來了,自然要前來參拜。
此時水薏開口讓他們不必拜見,就各自凌空朝這邊遙遙一拜,轉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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