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妖術?!”與靈州城一比,雒州府這邊就沒有了那么多波折,面對一百多名武宗修士,紀楠二話不說,將已經祭煉好的七副劍訣畫卷一拋,一瞬間天地變色,日沉月落。
神庭門和乾元宗兩派的武宗發現自己身處之地已經不是雒州府了,而是在一片無垠的星空之中,而星空四周樞機連列,流云飛光,彩織青寰。
“諸位不要慌,這不過是妖道的幻術罷了,我等一起出手,打破便是。”神庭門長老楊擎蒼高聲說道。
話音一落,楊擎蒼首先單臂一揚,一把金環就出現在手中,他祭起金環,對著前方一顆星辰就打了過去。
‘倏’的一聲,金環拖著長長的金芒落入那顆星辰之上,卻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而就在楊擎蒼一臉不解之時,那星辰突然爆起一道璀璨的銀光,再然后一聲劍吟震徹四方。
“不好!”楊擎蒼臉色大變,突然疾速后退,他身邊離他最近的一名神庭門的武宗修士來不及反應,直接被一抹從天而降的劍光斬殺,整個人頓時一分為二,血光飛灑,身死魂滅。
楊擎蒼看到這一幕,額頭立馬滲出一絲冷汗。
其余武宗也都駭然色變,紛紛后退兩步,警惕的看著四周的那些星辰。
而在那些星辰之后,張世清、玄恒站在紀楠的身后,注視著紀楠前方的那一面虛鏡。
虛鏡之中朦朦朧朧,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卻能看到里面隱隱約約的星辰。
玄恒道:“方才那一劍只斬殺了一人。”
張世清問道:“可否再看得清楚些?”
紀楠眉頭微皺,緩緩開口道:“不行,只能這樣了。我只是初步祭煉了這七副畫卷,能擺下此劍陣已是勉強,無法再看得更多了。”
玄恒沉思道:“如此一來,我們只能在他們攻擊那些星樞陣眼時才能判定他們的準確位置了。”
張世清道:“那要何時才能將其等誅殺?遷延日久,他們會不會破陣而出?”
紀楠笑道:“張師兄嚴重了,你可知這七副畫卷的來歷?”
張世清微微疑惑,“愿聞其詳,這七副畫卷布下的畫卷如此厲害,輕易就能困住一百多名武宗,想必來歷定是不凡。”
玄恒淡淡一笑,道:“這七副畫卷,乃是祖師親手所繪。”
張世清面色一凝,目光看著身側巨大的七副畫卷,突然笑道:“這下我倒不擔心了,既出自教祖之手,就算武神來了,也斷然無法破開的。”
“不,我很擔心。”紀楠此時說道。
玄恒和張世清一怔,紛紛將目光看向了紀楠,只聽紀楠說道:“這劍陣定然是沒問題的,但我撐不住...,祖師法力太過廣大,我領悟的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完全無法支撐著劍陣太久的時間。”
就在玄恒和張世清皺眉之時,那虛鏡之中陡然又是閃過一道亮光。
紀楠雙目一凜,渾身劍意噴薄,‘吟’的一聲脆響,自一副畫卷中陡然又凝出一道劍氣,直直的射入其中。
眾人只看到那亮光飛速移動了幾下,然后就逐漸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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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玄恒看著眼前的情況,道:“我有一法。”
張世清和紀楠眼睛一亮,紛紛看向玄恒,道:“什么辦法?”
玄恒看著紀楠道:“把我送進去。”
張世清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頓時雙目深深的看了玄恒一眼。
而紀楠則是面色一變,很快便否決道:“不行!”
玄恒并不猶豫,他淡聲道:“此事我自做主,送我進去。”
紀楠無動于衷,目光緊緊的盯著鏡面,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