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興奮的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看看。”
大云塊頭極大,在這種人群中擠起來誰也擠不過他。
“讓一讓,讓一讓。”大云扯著嗓子喊道。
紛亂的人群頓時變得更加擁擠起來,前方的群眾回頭一看,頓時就看到大云那雄壯的身子,一肚子埋怨瞬間就壓了下去。
然后重重疊疊的人群就這樣被大云擠出了一個通道,太衍就跟在大云身后,悠哉悠哉的往最里面走去。
終于,大云擠到了最中央,但是入眼的一幕,卻讓他傻住了。
這哪里有什么木材,這里分明是一個法壇啊。
在人群最中央,擺放著各種寺廟的法器,中間一張供桌上放著菩薩像,供桌前站著一個身穿袈裟,面相莊嚴的中年和尚。
而在中年和尚的下方,有三個信徒正恭敬地送上香油錢。
中年和尚手中左手托著缽盂,右手放到缽盂里面去沾了些水,然后朝著眼前三名信徒手指一彈,口中說道:“貧僧已經給你們開光施法,從此以后百邪不侵。”
那三個信徒連忙畢恭畢敬地拜道:“多謝辯聞大師。”
然后三個信徒起身退去,一個青年和尚,也就是辯聞大師的弟子站在一旁道:“請下一隊施主上前受法。”
大云目瞪口呆地轉身道:“道長,哪里有買木頭的?”
大云這一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信徒們紛紛看向了一身道袍的太衍。
而辯聞大師則是眉頭微蹙,然后面慈目善的朝太衍笑道:“道友也是來受法的嗎?”
太衍拄著桃木走上前去,朝著辯聞打了一個稽首,辯聞微微點頭,表示回禮。
太衍道:“貧道自禮三清,不受足下之法。”
辯聞大師‘哦’了一聲,然后道:“既然不是來受法的,那道友請離去吧,這里是貧僧傳法地,非道友久留之處。”
太衍聞言,道:“大師且容貧道一言,貧道觀大師印堂發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災啊。”
“哈哈哈哈。”周圍的群眾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臭道士,你知不知道辯聞大師是什么人?”
“你敢給辯聞大師看相?”
“垃圾道士,趕緊滾。”
“現在的人為了出名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辯聞抬手制止了周圍群眾的辱罵,然后笑著朝太衍道:“道士快些離去,貧僧不與你為難。”
太衍認真地道:“大師,貧道看相很準的,您真的有血光之災。”
辯聞目光冷冷的看著太衍,說道:“道友,不要不識好歹,若再不離去,你怕是就有牢獄之災了。”
太衍聞言,仰天一笑,指著辯聞道:“說得好!”
說完,太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邁步向前,然后舉起手中桃棍就朝辯聞腦袋上打了下去。
‘呼!!’桃棍在半空帶起一陣刺耳的破風聲。
然后,桃棍‘梆’的一聲,砸在了辯聞的腦袋中央。
剎那間血光四濺,天地間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