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然師姐,孟前輩。”一聲歡呼在齊云山道觀前方的停車場中響起,然后一個嬌俏靈敏的身形立刻就化作一道黑影沖了過來。
素然張開雙臂,緊緊的和這個黑影抱在一起。
“沖璇,好久不見了。”素然抱著懷中的人柔聲道。
“是啊,我可想死你了。”張沖璇朝素然說著,然后轉身朝孟無知行禮道:“武當張沖璇,拜見孟前輩。”
孟無知微笑拱手還禮。
這時從車上又走下一個和張沖璇穿著同樣道袍的中年人,他面帶微笑,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朝孟無知拜道:“武當鶴齡子拜見孟前輩,見過素然道友。”
孟無知呵呵一笑,朝鶴齡子問道:“你師父還好吧?”
鶴齡子恭敬地回道:“每日里悠游山林訪友論道,品茶下棋,很是逍遙。”
“好,好,鐘道友真是灑脫啊。”孟無知笑道。
“你們先進去坐吧,茅山的應真鴻道友早已經來了,正在三清殿里打坐休息。”素然對鶴齡子和張沖璇說道。
“哦?”原本非常從容,執禮甚恭的鶴齡子一聽素然這話,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他竟然這么快就來了?太好了,上次符道切磋他略勝我半籌,今天非得扳回一局不行。”
說完,鶴齡子急急忙忙的就沖進了道觀。
“...”素然看著這一幕,然后驚訝的問張沖璇:“你師兄竟然和應真鴻比符道?”
張沖璇無奈地說道:“他也是被應真鴻的激將法給刺激了,我武當本來不擅長符法...”
“確實。”孟無知面帶微笑,“鶴齡子應該和應真鴻比御劍之術,這樣百分百不會輸了。”
張沖璇搖搖頭,“應真鴻精明著呢,他才不和師兄比這些。”
“哈哈,看來鶴齡子道友是被應真鴻給帶偏了。”素然笑著說道。
“哇,武當的這么快就到了,都是這個孽畜,害我們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一個略顯氣急的聲音憑空響起,張沖璇和素然抬頭看去,卻是一個人、一輛車也沒看到。
“聽聲音好像是純陽觀的羅云清、風不屈兩位道友。”張沖璇望著前方疑惑的說道。
“怎么沒看到人?”素然目光四下尋找,卻什么也看不到。
這時候一旁的孟無知抬手一拍,只見前方的空氣瞬間一陣激蕩,然后在三人前方兩三米處,頓時顯現出三個的身影。
其中兩個年輕人穿著道袍,儀態規整素然。
另外一個則是下身穿著黑色皮褲,光著上半身,脖子上還打著一條領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脂粉氣,脖子上還有一條鐵鏈。
“哈哈,看來我得隱身之術還是瞞不過孟前輩的法眼。”
“你們這是?”素然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被鐵鏈拴著的人問道。
“羅云清,風不屈你們兩個搞什么?怎么還帶了這么一個人過來?”張沖璇眉頭緊皺的說道。
只見羅云清和風不屈先是對孟無知拱手行禮,然后羅云清才一拉手中的鐵鏈,然后伸手對著那男子額頭一拍。
‘唏律律’
頓時一聲驢叫響起,那個男子被羅云清拍回原形,變成了一頭黑驢。
“這孽畜本是我師父養的一頭驢,因為早生靈慧,被師父點為坐騎,沒想到一年前它竟然逃出道觀。我師兄弟調查了半年才知道它跑到了徽州,竟然還在會所里當起了兔爺。這不,這次正好來赴真君大會,順手把它抓回去。”羅云清說著,抬腿又踢了那頭驢一腳。
素然撇了撇嘴,看也不看那黑驢,揮手道:“我這里可沒有關牲畜的地方,就把它拴在路邊的樹上吧。”
羅云清點點頭,然后對風不屈道:“師弟你去把它拴好。”
風不屈接過鐵鏈,微微點頭便牽著黑驢朝公路另一邊走去。
“咦?武當就來了你一個嗎?什么時候你也能獨當一面了?”羅云清隨即看著張沖璇揶揄道。
張沖璇雙目一瞪,霎時間一道金鳴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