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張訓義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周圍的那些非洲兄弟卻猛然跪了下來,朝著天空不斷的頂禮膜拜。
張訓義盯著這些非洲兄弟,只從他們‘嘰哩哇啦’的語言中聽出了似乎是什么‘神靈’。
“笑話,哪有神仙降世是這個樣子的?”張訓義抬頭驚道:“如此濃郁的血煞之氣...”
“不好,是有妖魔作祟!”張訓義想到這里,轉身就想回去取法器。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血霧從天邊海潮一般洶涌而來。
“快!快躲開!”張訓義看到那血霧的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猛然轉身朝那些跪拜的非洲兄弟大喊,可是沒人回應他,都是一臉虔誠的祈禱著。
也無怪乎他們如此,因為在幾十年前,達荷美王國曾經出現過一次非常嚴重的瘟疫。
凡是得了這種瘟疫的人,無不是在極快的時間內死亡,而且渾身干癟,氣血盡枯。
后來某一天,整個達荷美王國的天空忽然變得血紅一片,而在一個小時候,那血紅色的天空恢復原樣,而那幾乎傳播在整個達荷美王國的瘟疫也從此消失了。
于是達荷美的民眾相信,是那血色的神靈救了他們。
可他們不知道,那瘟疫就是血魔造成的,而那一個小時的血紅色天空,正是凌正英與血魔斗法時出現的異象。
后來凌正英封印了血魔,自然瘟疫也就隨著一起消失。
張訓義見這些人根本不聽他的,于是飛速進了房間,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把用雷擊木煉制的法劍。
張訓義咬破手指,一汩精血瞬間從傷口冒出,然后張訓義將精血往法劍身上一抹,頓時整柄法劍亮起一道金黃色的光芒。
“助神有靈,助我真法。驅除邪祟,滌蕩妖魔,急急如律令。”
‘嗡’
張訓義將法劍橫出,霎時間一道直徑三百多米的金光護罩橫亙在張訓義的身前,將他身后的一百多名土著居民護在其中。
‘嗚’
血色的大霧瞬間沖入波多諾伏,血霧彌天,頃刻間將整個城市籠罩在內。
張訓義渾身一震,雙腿止不住的往后滑行了一米多,但他左腳往地上劃了一個太極,然后猛地一跺,后退的身形頓時止住,牢牢的支撐著金光法罩。
此時那些虔誠跪拜的土著居民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著漫天血霧,以及護住他們的金光法罩,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興奮和激動。
與此同時,周圍不斷的響起一陣陣慘叫哀嚎之聲,其聲極其凄慘,令張訓義聽了心中都一陣悚然。
而那些在金光法罩中的土著居民們卻好似聽到的不是慘叫聲,而是舉辦篝火晚會時的歡呼聲。
他們伸出手觸碰了一下眼前的金光法罩,手指毫無阻攔的就穿過法罩伸了出去。
所有的土著居民開心極了,口里‘嘰里呱啦’的說著一堆話,然后一頭沖出金光法罩,扎進了血霧之中。
而張訓義聽的清清楚楚,他們說的是:“沐浴神水”、“神之洗禮”之類的話。
張訓義又氣又急,連忙用土語喊道:“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
就在張訓義大喊之時,突然一個土著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張訓義的手臂。然后一臉興奮地對他又說又筆畫,然后他一把將張訓義手中的法劍拍掉。
金光法罩隨著法劍落地,瞬間崩散。
張訓義氣息頓時一陣紊亂,體內法力翻滾沸騰,他喉嚨一甜,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