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然后抓起一把藥草就開始放到藥碾子上碾磨。
太衍說道:“藥沫是正位續骨,藥汁是疏通血絡,好好磨。”
中年男子立時恍然大悟,然后重重地點頭道:“明白了,大夫。”
太衍轉身走到了藥鋪大堂,一眼就看到自己藥鋪的大堂門外站著七八個錦衣斕衫的老人。
“諸位大夫到鄙處來,有何指教?”太衍抱拳迎了上去,對他們說道。
其中一人奇道:“我們還未自報家門,你如何知道我們是大夫的?”
太衍哈哈笑道:“諸位皆身有藥香,不是大夫難道是病人?”
這些老人聞言,各自相互看了看,然后搖頭一笑。
“老夫姓杜,怡安堂杜叢。”
“永延堂邵元。”
“琦玉堂周德興。”
“牡丹堂孫星。”
“....”
等眾人自報家門后,太衍也抱拳道:“貧道太衍。”
幾人微微一怔,隨后只見杜叢問道:“您是方外之人?”
太衍看著他們笑道:“莫非道士便開不得藥鋪了嗎?”
“哪里哪里,我們不過是好奇罷了。只是凡是方外之人,無不修仙煉道,怎么會來著俗塵之中開一家藥鋪呢。”永延堂的邵元好奇道。
“貧道不過是略好岐黃之術而已,來凡間治病救人,也積攢些功德。”太衍說道。
牡丹堂的孫星朝太衍藥鋪望了一眼,問道:“不知太衍道長的藥鋪可曾接到了病患?”
太衍目光一閃,這些人對自己的藥鋪狀況很了解嘛,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于是說道:“有,方才來了一位病人,是很嚴重的摔傷。”
“哦...”眾人聞言,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聲音,然后只聽那周德興道:“這位病人可不好治。”
太衍擺手道:“但盡醫者本分罷了。”
隨即,太衍忽然道:“你看我,真是怠慢諸位了,快,請諸位進來喝杯茶吧。”
“哎!不了不了不了.....”眾人連忙擺手,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太衍藥鋪‘絕死堂’三個字的牌匾說道。
“好吧,貧道這里還有些事,就不留諸位了。”太衍抱拳說道。
“太衍道長。”就在太衍轉身的片刻,怡安堂杜叢忽然叫道。
太衍回過身,問道:“杜大夫還有何指教?”
只聽那杜叢道:“再過半月,就是‘金陽宗’來收供奉的時候了。”
“供奉?”太衍問道。
“是的,我們漢陽城是隸屬于玄真教下金陽宗的管轄,每半年城中各行各業的鋪子都要向駐守在漢陽城的金陽宗分壇上繳供奉,否則就要收回藥鋪,逐出城去。”杜叢說道。
“哦。”太衍點了點頭,“那不知這供奉要交何物呢?”
杜叢說道:“白銀千斤,黃金百斤。如果沒有這些,可以用五十株百年份的靈草來抵。”
“好,多謝杜大夫相告。”太衍抱拳說道。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杜叢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