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意容扶著沉月宗宗主陸青華來到殿閣之中,陸青華發絲散亂,臉色蒼白,氣息也極度紊亂。
“師姐。”畫意容一臉悲戚地叫道。
陸青華拍了拍畫意容的纖手,笑道:“不過是丹田破裂,修行之人,豈懼這等小恙。”
“數百年修行,一朝毀散,...都是我的錯。”畫意容滿懷愧疚地說道。
陸青華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何用?你怎么樣?”
畫意容道:“他們只是禁錮了我的修為。”
陸青華眸光閃爍,朝畫意容說道:“你與晗元觀李掌門相交莫逆,想來是要以你為質,使李掌門心有顧忌。”
畫意容扶住陸青華坐在香榻之上,然后看著緊閉封鎖的殿門,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道:“門中其他長老,都已經歸降了。”
“嗯。”陸青華點點頭。
畫意容問道:“師姐,你不生氣嗎?”
陸青華搖搖頭,道:“我沉月宗的護山大陣,以四方地脈為依托。李掌門她們想要破陣....,很難!”
畫意容笑道:“有玄門在,想必總是有辦法的。”
陸青華道:“就算玄門掌教林初塵親自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開護山大陣。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我沉月宗...”
“不,她們不可能會放棄沉月宗的。”畫意容斷然說道。
陸青華輕輕一笑,“晗元觀終究是以玄門為主的,李青姌不想放棄,不代表玄門不會這么做。”
畫意容頓時陷入了沉默,臉上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雜錯。
陸青華看著她道:“玄門的行事風格,這兩年來我也有所了解。唉,沉月宗是存是亡,只能看天意了。”
“但愿,我不是沉月宗最后一任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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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姌、孫致璇等一眾修士在云臺上等待著,須臾之間只見天邊飛來一陣清風。
隨后,眾人便看到一道人身帶清風,飄然而來。
李青姌與孫致璇仔細一看,只見這道人頭帶青紗一字巾,腦后兩帶飄雙葉,額前三點按三光,腦后雙圈分日月。道袍翡翠繡陰陽,腰下雙絳王母結。腳登一對踏云鞋,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點血。
好道人!
無論是李青姌還是孫致璇,又或是各派宗主長老,在看到這道人的那一刻心中都是一凜。
如此仙姿玉骨修為玄渺,風貌卓然氣勢如天的道人,任誰也不敢小覷。
只看那道人腳踩青云而下,身后跟著一個清雅稚嫩的小童。
眾人連忙迎了上去,朝著道人行禮。
然后李青姌開口問道:“前輩可是來解我等困厄?”
那道人笑道:“不錯,貧道受玉塵道友所請,前來助你等一臂之力。”
眾人大喜,尤其是李青姌更是滿臉興奮,她連忙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那道人說道:“好說,貧道乃終南山玉柱洞練氣士,云中子。”
李青姌與孫致璇拜道:“原來是云中子前輩。”
他們雖然這么說,但到底還是不知道云中子是誰,只當他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罷了。
隨即,孫致璇叫來一位長老,道:“你且把此間之事為云中子前輩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