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鶴桐裳豎眉瞪眼地看著道童。
道童指了指張道仁,說道:“師祖,他...才十歲...”
鶴桐裳一怔,隨后看著被自己提的高高的張道仁,把他慢慢的放了下來。
“十歲怎么了?我十歲的時候已經在寒冰池里洗澡了!”鶴桐裳冷冷地說道。
道童滿臉不信,“那寒冰池水終年不化,只有每年正陽時分才會冰消融水,兩個月后又會結成寒冰,十歲別說在里面洗澡,把寒冰融化都極難的。”
鶴桐裳看著道童,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你不信?”
“哎呀。”道童痛叫一聲,只覺得腦中一陣嗡響,隨即眼冒金星。
他轉過頭來,也不說話,但眼中的質疑鶴桐裳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不信是吧?”鶴桐裳點點頭,“好,等這次論道回來我帶你去看!”
道童驚駭欲絕,滿眼恐慌的盯著鶴桐裳道:“看...看您在寒冰池里洗澡?”
‘啪’
一聲脆響,那道童被鶴桐裳一巴掌扇到了宮闕下面。
鶴桐裳揪著張道仁的衣領,將他提下了宮闕屋頂,看著從地上麻溜爬起來的道童說道:“敢開師祖的玩笑,你這回輪值時間延長一個月。”
道童拉了拉手中的長鞭,揉著臉頰笑道:“謝師祖,我還正愁輪值完了找不到這么輕松的活呢。”
鶴桐裳見他沒臉沒皮,輕笑了一聲,斥道:“討打!”
鶴桐裳將張道仁按在蒲團上,指著他面前玉案之上的一堆書冊道:“十天之內,必須全部看完。”
“嗯,好的。”張道仁點頭說道。
鶴桐裳有些不放心,轉頭把葉弦叫了過來,“你繼續監督他,如果他十年內看不完這些書,我就拿你是問。”
葉弦撓了撓頭,最后無奈地道:“是...師祖。”
鶴桐裳點了點頭,然后走進宮闕內殿閉關去了。
葉弦坐在張道仁面前,一雙美目盯著他說道:“快看吧...十天之內...”
張道仁笑道:“別說十天,三十天也看不完。”
葉弦眨著眼睛,看著找道仁說道:“你自己也知道啊,誰讓你在宗門里不好好修習,現在已經晚了。”
張道仁笑著搖了搖頭。
葉弦看著他,催促道:“看吧看吧,快看吧,十天能看多少是多少。”
張道仁道:“不看了,反正也看不完。”
葉弦眼睛一瞪,怒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次是以凌霞山弟子的身份來論道的,不是以我們自己的名義。”
張道仁擺了擺手,“論道而已,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不難?”葉弦怒極反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難以想象這幾年都是誰教的你,也太不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