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那仙詔頓時化作兩道紫金仙光,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
“唉。”南屏真人嘆了口氣,“為了一座洞天仙境,死了那么多人,又何苦來哉呢。到頭來還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白忙一場。”
辰須真人道:“我等修行之人年歲悠長,不求權利,不貪虛榮,爭得就是一口氣。”
“論道日期已經定下了嗎?”南屏真人看著飛出去的兩道紫金仙光問道。
“就五日之后。”辰須真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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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鶴桐裳看著眼前的玉眉山童子道。
那童子恭敬地道:“是的,觀主已經用仙詔稟奏了上宗,三日后上宗仙使便會到來,主持論道大會。”
鶴桐裳點了點頭,這上宗是兩家上宗。
一家是凌霞山上宗,玄真教下金陽宗。
另外一家就是玉眉山上宗,玄虛教下御虛宗。
兩家論道的結果,便是由這兩大上宗共同裁定的。
“好,請回復辰須真人,我凌霞山無有異議。”鶴桐裳說道。
“是。”童子應了一聲,然后緩緩退了出來。
鶴桐裳送走玉眉山童子,回到仙苑,看到半躺在小閣睡覺的張道仁,上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張道仁睜開眼睛,滿臉無奈地道:“鶴師祖,讓我睡一會兒。”
鶴桐裳冷冷地道:“睡什么睡,你以為有太衍道長賜的法寶就萬事大吉了嗎?我告訴你,論道可不只是拼的法寶和法力。”
“可我才十歲,讓我睡一會兒吧。”張道仁輕聲說道。
鶴桐裳道:“十歲怎么了?我十歲的時候都在寒潭里洗澡了。”
張道仁揉了揉眼睛,“鶴師祖,你沒必要強調這個事情,我并不想看你洗澡呀。”
鶴桐裳單手將張道仁高高的舉了起來,張道仁被舉在半空,眼睛和鶴桐裳對視著,系發的玉帶都落到了鶴桐裳的臉上。
鶴桐裳就這樣舉著張道仁,張道仁也掛在半空看著鶴桐裳。
“睡,就這樣睡。”鶴桐裳說道。
“...”張道仁嘆了口氣,面色一轉,語氣一軟,說道:“那我可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