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是正嚴至寒金丹。”
“難怪魏鰲師兄會敗在他的手中,魏鰲師兄修的本來就是以吸取他人靈力增強自身的法門,這正嚴至寒金丹中蘊藏著極寒靈氣,除了修煉正嚴至寒金丹的人以外,任何人碰到極寒靈氣,都會被瞬間凍住金丹。”
“可怕,可怕!”
“如此一來,凌霞山就贏了兩局了。”
“哈哈,贏四局也無妨,他們比的不作數。”
“哈哈哈,凌霞山千昀觀主,也許真的老糊涂了吧,竟然把這么大的事寄托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
不理會眾人說什么,周潛虛靜靜的站了回去。
下一個上場的,是凌霞山的元嬰期弟子齊處纖,和玉眉山的元嬰弟子張九岳。
兩人剛一飛上道臺,就猛然聽到張九岳和齊處纖幾乎同時說道:“我無題可出,自愿認輸。”
“我答不出來,自愿認輸。”
“....”
張九岳和齊處纖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怔然無語。
道臺之外的眾人也是眼睛掉了一地,呆呆的看著十分具有默契的兩人。
“他們...在干什么...”南屏真人無語地說道。
辰須真人眼含笑意,對著玉柱之上的兩名仙使道:“我看就算平局吧。”
兩位仙使將目光落到鶴桐裳身上,鶴桐裳道:“弟子沒有意見。”
于是齊處纖和張九岳就算打平了,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打。
當兩人返回之后,張九岳施施然的對辰須真人行禮過后,便回到了原處。
鶴桐裳則朝齊處纖問道:“你為什么認輸。”
齊處纖笑而不語,靜靜的站了回去。
最后上場的,便是鶴桐裳和玉眉山的卓玄清。
鶴桐裳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飛入了道臺之上,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同時飛上道臺的卓玄清,“這一天我盼了十年。”
卓玄清輕笑道:“可當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此時論道對你來說僅僅只是內心深處的執念罷了。”
鶴桐裳黛眉輕舒,淡聲道:“不錯,兩家萬年爭斗,于我來說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只為了一口氣?”卓玄清道。
鶴桐裳道:“對,只為了一口氣,凌霞山和玉眉山萬年爭斗,其實都只是我們憋在心中的那口氣,無關其他。”
卓玄清面色微微一肅,看著鶴桐裳道:“你看明白這點,就比十年前的崇凌子要強不少。”
鶴桐裳一揮云袖,淡淡地道:“誰強誰弱毫無意義,你比我強,可是這天地之間還有比你更強的人,甚至還有比你更強的人還要強的人。現下,我眼中就這一口氣,無論這口氣是將它吐出來,還是咽下去,過了今天,我都沒有遺憾。”
鶴桐裳一雙玉眸明光熠熠的看著卓玄清,“出題吧。”
卓玄清笑道:“既是論道,便無題目。我這里只有幾個修行之中的疑惑,還請道友為我解惑。”
鶴桐裳聽完這話,臉色頓時肅然沉凝起來。
只聽卓玄清負手道:“我聽人言,神荒仙界外,乃是一片混沌,卻不知這‘混沌’到底是何物?是如仙靈之氣,修之可得?還是如生死之道一般,將我神荒仙界困于這一隅之內?”
說完,卓玄清笑道:“還請道友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