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給打消掉了,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而是催動馬匹直直的朝前走去。
當他們靠近那棵大樹時,那個依靠著大樹的人突然直起身子,站到了路中央。
袁休如微微一怔,連忙勒住了馬匹,目光朝前面擋在路中央的高大身影看去。
“不長眼的東西...”袁休如身后的隨從見有人敢擋住去路,立馬高聲斥責。
但袁休如馬上制止了他,然后目光回轉,落在面前這個看不清身體,看不清樣貌,渾身上下都被籠罩在斗笠和蓑衣里面的人道:“朋友,在下是曲鄉城的袁休如,跟您借個光,過個道如何?”
蓑衣人微微點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可以,你們排好,一個一個過。”
袁休如眉頭一挑,這個聲音太過詭異,聽上去就像是脖子被掐斷了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袁休如將手背在背后,打了一個手勢,兩名隨從立馬從腰上拔出了匕首,一臉戒備的看著面前的蓑衣人道:“好,沒問題,我們一個一個過。”
以他的經驗看來,眼前這個蓑衣人有很大可能是來找麻煩的。
但是找誰的麻煩,這個他就摸不準了,有可能是自己,也有可能是別人。
但是,遇到這種事,做好準備就絕對不會錯的。
他一邊讓手下做好戒備,一邊讓他們排在自己身后,而他的手也摸到了馬背上的刀柄處,一旦有變故,他可以在瞬息之間抽刀反擊。
可惜他還是想錯了,他覺得蓑衣人假如要動手,自己三人過他面前時是最好的機會。
可是,就在他們三人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小路上時,卻猛然聽見一聲錚鳴,隨后一道白光瞬間就從蓑衣人的蓑衣下面閃了出來。
袁休如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隨后腦袋一蒙,眼前便是一片黑暗,接著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遠處那些好奇的看著這邊的村民們此時目睹了令他們驚駭的一幕,只見那個蓑衣人身上白芒一現,隨后那三個騎在馬上的人上半身直接被一道劍光給劈成了兩半。
三個人,上半身整整齊齊的被劈成了兩半,他們那兩瓣身體噴著鮮血,在馬背上搖搖晃晃,最后陡然墜地。
村民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隨后一聲聲尖叫響起,村民們開始四散奔逃,驚叫著沖入了樹林中,然后朝村里奔去。
蓑衣人殺了袁休如三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邁動步伐,然后來到三人身邊,有些吃力的蹲了下來。
蓑衣人在袁休如三人身上摸了片刻,最后摸出三個錢袋放進自己懷里,然后歪歪扭扭的起身,將那三匹有些受驚的馬兒牽住。
最后,蓑衣人牽著三匹馬,一搖一晃的在身后那些村民們驚恐欲絕的目光中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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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整個小山村的村民們都把孩子關在了屋里,自己則拿著鐮刀、扛著鋤頭、扁擔等家什聚集在村子中央。
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他們能依靠的,也就是抱團取暖,這樣才有安全感。
李父李母也在這群人中間,他們早就把自家的兒子鎖在了房子里面。
現在袁休如死了,他們兩個也是戰戰兢兢,因為他們知道今天袁休如是干嘛來的。
還不是他們把李弦心賣給了袁休如,雖然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關系,但至少能讓他們兩口子提心吊膽了。
“這死丫頭,今天牛也沒出去放,還在牛圈里!自己跑出去瘋,指不定去哪私會野男人了。”李母為了排解心中的恐懼,不由得揪住一天不見的李弦心罵道。
李父坐在一旁不吭氣,周圍還有一堆村民圍著呢,他還顧忌著臉面。
倒是李母,一點也不顧忌別人怎么看,依舊在那里罵,罵到最后,放了一句狠話:“死丫頭,回來看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