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渡魔王來到太恒州陸上方天宇,揮手將萬象盤擲了出去。
只見那萬象盤在天宇之上耀起一陣幽光,隨后從天宇上轟然落下,迎風漲大而后定在了那封印太恒州陸的穹頂上面。
俟丘妖王看著萬象盤,沉聲道:“你是要將整個州陸上面的生靈全部絕滅嗎?”
悲渡魔王纖指發出一道魔氣,落在那萬象盤中,那萬象盤頓時射出兩束明光,上接碧霄,下連州陸。
隨后,悲渡魔王轉過身來,看著俟丘妖王道:“難道等著那些修士出來,用那紅葫蘆把我們都殺光?”
俟丘妖王微微一凝,隨即不再說話,轉身朝定海樓飛去,臨走時說道:“若需相助,盡可喚我。”
悲渡魔王看著遠去的俟丘妖王,嫵媚一笑,然后飛身而起,落到了萬象盤上盤坐下來。
她目光看著身下萬象盤的邊沿,有一圈圈的真魔紋在上面旋轉著。
悲渡魔王仔細看了看,最后選定了一個繪著‘地災’真魔紋的小格,然后將自己的手掌按了上去。
只見那塊小格驟然一亮,隨后一陣嗡鳴,悲渡魔王感覺到自己泥丸宮中的法力瞬間被抽空。
悲渡魔王的身體頃刻癱軟下去,可她馬上強撐著坐了起來。
此時的她正處于自修煉以來最為虛弱的時候,哪怕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都能輕易傷她。
“想不到這萬象盤撥轉一次需要耗費我所有的法力,至少要一百多天我才能完全恢復,看來真如魔帝說的,我一年最多撥轉一次萬象盤。”悲渡魔王心中想著,然后直接在萬象盤上盤坐修煉起來。
她現在除了在萬象盤恢復法力之外,別的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萬象盤可以幫她隱匿氣息,不至于被人看出她現在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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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恒帶著太平教僅存的幾百名弟子,在雒州城善淵觀的原址上重新建起了一座道觀。
他帶著眾人,將太衍的法身重新供奉在祖師殿的玄壇上。
隨后玄恒跪在蒲團之上,率眾弟子三拜九叩。
忽然,當玄恒抬起頭來的那一刻,只見太衍法身閃過一道金光,隨后一張絹帛憑空出現,緩緩飄落在玄恒的面前。
“祖師顯圣了!”身后的楊幼真激動地說道。
此時張世清和董謁也在一側,他們二人已是自玄恒、楊幼真、荀音三人以下修為最高的太平教天師了。
玄恒連忙恭敬的接住絹帛,然后攤在手中,只見上面八個大字緩緩浮現。
“水火天羅,災出妖魔。白鸞北至,福祐恩澤。”
玄恒看著絹帛上的八個字,臉色立刻就凝重了下來。
他將絹帛遞給一旁的楊幼真等人,然后轉身說道:“祖師這是告訴我們,太恒州陸將有大的災劫出現了。”
“而且是來自那些妖魔。”楊幼真看完絹帛之后說道。
荀音疑惑的看了兩眼,然后將絹帛遞給了張世清和董謁。
張世清捧著絹帛,與董謁一起仔細揣摩,最后說道:“這白鸞北至,福祐恩澤是什么意思?”
玄恒轉身道:“定是說有白鸞從北而來,可以解救太恒州陸的災厄。”
“可是如今太恒州陸被妖魔封印,這白鸞又如何來呢?”董謁問道。
玄恒道:“祖師既有此言,定然有其深意。這白鸞既能解我太恒州陸災厄,就肯定不會為封印所阻。”
“原來如此。”荀音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后她看著太衍的神像說道:“想不到祖師一直在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