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此時長舒了口氣,說道:“這幾句經文,的確能緩解我身體的痛苦,但只能每日消解一個時辰,過后便再也不起作用,只能等到第二日才能再次消解一個時辰。”
張道仁好奇的看著女子問道:“聽說連玄仙也束手無策?”
女子點點頭,然后一雙清眸看著張道仁道:“我本是逍遙宗大易真人的弟子,從小在師父身邊修行,師父便是玄仙修為。可是也對我這病痛毫無辦法,甚至連緩解疼痛也做不到。但我修煉進境極快,今年三十六歲,已是化神期的修為。我師兄比我大三歲,也不過才金丹期的修為。”
張道仁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說。
“從我修為進入化神期后,在逍遙宗內便日漸不適,甚至渾身疼痛加劇,幾乎連動也不能動,除了有一口氣在,與死人無異。所以師父在整個臨武州挑選了一處僻靜地,又命分壇真人建了一座道觀,以使我能安居在此,師兄也放棄了在逍遙宗修行的便利,來到這里照顧我。”女子輕輕的說道。
張道仁笑道:“原來聽風觀便由此來,那山門前的一副楹聯,是出自你的手中?”
女子道:“是,不過并非一開始的就有,前幾年是沒有的。而是在我偶然看到你在玉眉山答論時的那些經文時,參悟了半月想出來的。”
張道仁贊道:“那楹聯寫的極佳,若是祖師在此,定然也是贊不絕口。”
女子看著張道仁道:“這位祖師便是太衍道人嗎?我只聽說其人神秘莫測,法力高強,但也是近來才出現的人物,以前卻從未聽說過。”
張道仁不答,只是說道:“祖師的確法力高強,當日我被玉眉山的修士刺穿了心臟,也被祖師救了回來。”
女子好奇地道:“以你煉氣期的修為,若是被刺穿心臟,便是玄仙也救不活你。”
說到這里,女子忽然目光一閃,隨后說道:“看來這位太衍道人,真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
隨即,女子將目光轉向張道仁,道:“我方才聽見外院那些弟子質疑你的身份,我開始也有懷疑,只是在見到你的時候,便不再有任何懷疑。”
“哦?為什么?”張道仁問道。
女子說道:“因為你身上的氣勢,與那幾句答論的道經完全相符。”
張道仁敬佩地道:“不愧是化神期的修士,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女子蹙眉一笑,“我這化神期修士,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具軀殼而已。”
女子目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她看著張道仁道:“我有一事,從未對人說起過,就連我師兄也不知道。”
張道仁面龐也開始嚴肅起來,他盯著女子說道:“我知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要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呲’女子忽然掩嘴一笑,若是齊陵在此,定會大驚失色,從小到大都沒笑過的師妹,竟然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笑了出來。
女子笑了一聲,看著張道仁說道:“你這人真有趣,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會將這件事告訴你,但是我并不會以此威脅你。我只想你聽完之后,能幫我想到抑制疼痛的方法。”
“可我只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張道仁有些為難的說道。
女子淡淡地道:“可你有一個了不得的祖師,你且聽我慢慢道來,相信你自會有一個分辨。”
張道仁看著女子,最后點了點頭,“好。”
女子看著他,開口說道:“其實我此前并非是這神荒仙界的人,我應該是轉世到這神荒仙界,但是我的前世記憶卻并未完全被消除。”
張道仁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