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淡淡一笑,揮手間打出一道仙光落在張道仁身上,瞬間解去了他身上的繩索。
張道仁脫困之后,立刻運轉體內靈力,使其聚集到后背的傷口之上。
然后跑到一邊抱起昏迷的李弦心來到小土狗如意身邊,問道:“祖師來了嗎?”張道仁一邊說,還一邊比劃了一下。
如意歪著腦袋對著張道仁看了一會兒,然后伸出一個胖嘟嘟的爪子抓了抓耳朵,朝著張道仁搖了搖頭。
忽然,張道仁好似想起了什么,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箋,遞給茹子期道:“茹前輩,我在曲鄉城外渡口坐船時,有位掌管托我將這封信帶給您。”
茹子期聞言一怔,隨后上前接過信封,看到信封外面的署名,馬上收了起來,并且朝張道仁道:“多謝小友。”
“前輩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張道仁笑道。
隨后茹子期也將手中青竹枝遞給張道仁道:“原物奉還。”
張道仁也道了聲謝,接過了青竹枝。
這時,那青衣道人忽然抬起頭來,只見遠處一道長虹飛至,瞬間落在眾人眼前。
隨后眾人只看到一個身著玄黑色道袍,頭戴紫金冠的道人出現在眼前。
“觀主?”茹子期大驚,眼前這個觀主可是和先前那個觀主不一樣。先前的觀主只是聽風觀的觀主,眼前這個可是重蒼山分壇的觀主。
“弟子茹子期,參見觀主。”茹子期朝倉渺真人行禮拜道。
倉渺真人揮出一片云氣將茹子期托了起來,然后茹子期悲聲道:“觀主,常慧師兄他...”
常慧,便是被妖仙殺死的那個聽風觀觀主,倉渺真人不等他說完,便道:“我已知曉,你稍后隨我回去,倒陽峰被開了一道虛元鏡門,陰谷關和聽風觀都不能再待了,必須全部撤往重蒼山和曲鄉城。”
茹子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頓時一臉愕然。
而此時倉渺真人卻將目光從張道仁、李弦心身上掃過,最后落到了青衣道人身上。
倉渺真人朝青衣道人打了一個稽首,道:“貧道重蒼山倉渺,見過道友。”
青衣道人也打了一個稽首,回道:“貧道少衍,見過道友。”
倉渺真人道:“原來是少衍道友,不知道友仙鄉何處?師承何門?”
少衍道人道:“貧道不過是山野散修,四海為家,更無有師承,不過方才路過之時見這幾位小友有危險,故而出手相助,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倉渺真人說道:“無有冒犯,多謝道友救我門人。”
少衍道人擺了擺手,“道友無須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倉渺真人道:“貧道還有要事,需得先行離去,道友若有閑暇,不妨來我重蒼山坐坐,到時自當掃雪烹茶以待。”
少衍道人拱手笑道:“就這么說定了。”
倉渺真人哈哈一笑,然后頭一轉,目光看著地上的如意道:“咦?這條狗頗有些神異。”
少衍道人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一條能辟邪的黑狗罷了,連天門都未開,一生都無法修行,再神異也無用。”
倉渺真人點點頭,“道友說的不錯,這狗果然天門未開,連成妖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略帶一絲遺憾的搖了搖頭,同時他已經確認了這少衍道人不是什么邪魔妖類,所以可以放心離去。
于是他再次對著少衍道人拱手辭別之后,帶著茹子期化作一道仙光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