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領著一眾弟子并五萬黃巾力士,過了石碣郡界關,一路朝韶州城飛去。
只是剛進入韶州城地界百里不到,便看見前方一道雄厚的氣機擋在一條浩蕩磅礴的江水之上。
玄恒見那江水浩蕩而去,水面泛起點點磷光,就像是飄在水面上的羽毛一樣。
他掐指一算,道:“原來此處便是翀江口。”
說罷,停云暫駐,霎時間烏云翻滾,旌旗獵獵,一聲聲重鼓神音震蕩在整個翀江口半空之間。
前方翀江口陡然騰起一片金光,隨后一座大陣覆蓋前后左右五百余里,穩穩的擋在玄恒等人的中間。
稍后,從那大陣之中飛出一名元嬰修士,腳踩翀江之水,身御清靈之風,停在玄恒大軍百丈之外。
“爾等賊人,你們殺了玄真教同道,占了石碣城。我東方天修士還未找你們算賬,竟敢又來犯我韶州城,是何道理?”這名元嬰期修士指著玄恒便開罵道。
玄恒回身指著身后大旗,回道:“我奉人皇之命,代天征伐神荒仙界!”
“哈哈哈哈!”那元嬰期修士大聲狂笑,指著玄恒道:“那人皇是什么東西?你又是什么東西?還代天征伐?哈哈哈哈!”
“匹夫,狂笑什么?不想要命了嗎?”玄恒身后一名元嬰期修士怒道。
對面那名元嬰修士看著玄恒身后的修士道:“爺爺我既然敢出來,就沒準備活著回去,孫子你這么大聲做什么?”
“哼!”這名元嬰期修士朝玄恒抱拳道:“大賢良師,弟子請戰,誅殺此人。”
玄恒點頭道:“好,霜清方伯,準你出戰。”
霜清拱手一揖,然后祭出一根萬年松木槍,飛出陣去。
霜清來到那名元嬰期修士面前,指著他道:“匹夫,報上名來。”
誰知那玄虛教的元嬰修士笑道:“不報,若是爺爺我連你這賊子也打不過,說出姓名也只是給祖宗丟臉罷了。”
霜清手中靈力一震,松木槍發出一聲清鳴,隨后化作一道搶芒破開虛空。
而那玄虛教的元嬰修士卻在一息之間打出千道靈光,隨后那千道靈光卷起千條翀江之水,瞬間把霜清的松木槍給纏在其中。
霜清面色如常,并不驚慌,渾身靈力一震,只見那被千水纏繞的松木槍霎時間劇烈旋轉起來,原本被千水纏繞而變得極其凝滯的松木槍此刻陡然間疾速穿出,對準玄虛教元嬰修士面門就是一槍。
靈力巨震,靈光四射,那玄虛教修士頃刻間便被松木槍給破開防御,渾身炸裂,肉身散作一團靈光血霧飄散在空中。
但霜清卻在這一刻心神大駭,他連連退后,急忙召回松木槍。
卻不等松木槍飛回手中,就聽耳旁一人喝道:“死!”
霜清連忙調轉全身靈力防御,卻仍被千條水龍纏身,隨后那千條水龍將霜清緊緊裹住,一道寒氣發出,這些翀江之水迅速凍起,凝成玄冰。
霜清體內體外的靈力也被這寒氣給凍住,就連他本人也給凍得死死的。
此刻松木槍已經疾射回來,那玄虛教修士一驚,連忙閃避。
只聽一聲巨響,松木槍攜帶著巨大的力量撞在凍住霜清的玄冰之上,竟然只留下一道印痕,那玄冰卻沒有絲毫破裂。
隨后,松木槍沒了馭使,槍頭一低,便掉了下去。
而此時玄虛教修士手掌一握,那凍住霜清的玄冰剎那間裂開道道裂縫,但同時裂開的,還有霜清的肉身。
霜清的元嬰跳出玄冰裂縫,但被那玄虛教修士一把捏碎。
一道仙光裹起霜清元神,上榜去了。
玄恒目光一凝,看著那名玄虛教修士,臉色并未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