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塵打了一個稽首,“隨國護國大真人,林初塵,拜見道友。”
李青姌也道:“隨國護國大真人,李青姌,拜見道友。”
“嗯。”嚴光流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兩人道:“二位是從石碣城來,攻打香山城的嗎?”
“不錯,我等奉大隨陛下之令,前來討伐你等。”林初塵指著身后代天征伐的大旗說道。
嚴光流恍然的點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今天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李青姌問道。
嚴光流指著下方道:“整個香山城的凡人都在辦酒宴,我們若是打起來,肯定會傷害無辜,會遭天譴的。如果二位道友原因承擔這百萬凡人的業力,我等也定無顧忌,奉陪就是。”
林初塵好奇的問道:“是什么樣的酒宴,竟要上百萬人參加?”
嚴光流道:“哦,這個嘛,有喜酒、有滿月酒、有壽宴、有結拜酒、有喜喪、有喬遷、有開張、有....等等等等...”
李青姌冷笑道:“這么多酒宴,今天偏偏湊在一起,這不會是你們強迫這些凡人做的吧?”
“這話從何說起?”嚴光流滿臉委屈地道:“這都是他們自發辦的酒,我們強迫他們做什么?不信你們去問問他們。”
“哼。”李青姌再次一聲冷哼。
那嚴光流微微一笑,“諸位不要急嘛,這酒宴最多十天半個月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兩家再打也不遲。”
說完,嚴光流便轉身飛回了城中。
一名元嬰弟子走上前來,朝林初塵和李青姌道:“這么多凡人擋在城外,如何是好?”
林初塵和李青姌也是緊皺眉頭,凡人不比修士。修士之間任你怎么殺伐,天道也不會在意。但是一個修士如果肆意屠戮凡人,那天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的。或許因果加身,或許業力加身,總之天道會給你一個很慘的下場。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受了人皇之命,代天征伐。既然是代天征伐,那就更不能肆意屠殺凡人了。若是在打斗中無心傷到了凡人,那也沒什么,但差別就在你是否是主動刻意的去屠殺凡人。
“人皇之職,代天巡狩,撫育萬民。”林初塵輕聲念著,隨后發令道:“且先降下云頭,駐扎于城外,再行商議。”
“是。”
等這數萬大軍落下云頭,在香山城外的平原上搭起了蘆蓬營寨。
林初塵與李青姌坐于蘆蓬上首,下方坐著兩排元嬰期修士。
只聽林初塵道:“不妨派人前去打探,看那些百姓是否是自發所為,若是被玄明教強迫,那我等也就無所顧忌了,這因果業力,自會算到玄明教的頭上。”
李青姌想了想,忽然說道:“玄恒道兄的意思,分明是讓我們在這里拖延住香山城的修士,不讓他們去增援韶州城。如今這香山城如此拖延,不是正中我們下懷嗎?”
林初塵呵呵一笑,“這我自然明白,可天數易變,運數難尋,任何事情都要早做準備。”
李青姌聞言,微微點頭,道:“道友說的是。”
然后,李青姌親自站起身來,道:“不如我親自去打探吧。”
玄恒起身看著她,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勸阻的話來,“好,那你多加小心。”
這時,下方坐著的兩派元嬰期修士紛紛起身道:“何必讓晗光真君親涉險地?不如讓我等去吧。”
李青姌壓下眾人,道:“我有江山圖在身,如遇變故可安然脫身,你等實力雖然不弱,但遇到地仙,也難逃脫,不必再多說了。”
眾人還欲再勸,但李青姌已經化作一道驚鴻飛出了蘆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