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芩除了少數幾人,包括玄恒知道有祖師所賜功法和伴生靈童外,極少有人知道她的實力和底蘊,只以為她是和林初塵關系好,才在玄門有超然的地位。
此時看來,這小女娃娃果然非同凡響,乃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啊。
先前那名說張芩欠打元嬰修士,此刻又感嘆道:“果然天才行事,自有獨特風格啊...”
他的同伴朝他掃了一眼,然后便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此時,張芩拎著橫石錘,在韶州城外的天上耀武揚威,大聲叫陣。
但就是沒人理他,里面的那些金丹修士,自知沒有幾個是她對手,干脆都冷眼看著她在那里來回叫陣,純當是個消遣。
就在此時,從城內道宮中飛出一道仙光,直朝張芩而來。
張芩見了這道仙光,頓時眼睛一亮,舉著橫石錘就沖了上去。
“不可!”玄恒大叫了一聲。
隨后張芩還沒碰著那道仙光,就直接被仙光之外的一道氣息給拍飛了出去。
在這仙光面前,僅僅是一道氣息她都承受不了。
玄恒連忙打出一道仙光,接住張芩將她拉了回來。
張芩落在玄恒的懷里,身上卻沒有受多重的傷,她身子一翻,跳出玄恒懷抱,然后扛著橫石錘又準備沖出去。
玄恒抓住張芩的手臂,張芩目光凌厲的轉過來盯著玄恒。
玄恒看著她,“你做什么?”
張芩道:“我去打死他。”
玄恒將張芩送到身后,交給畫意容看著,然后目光看著前方那道仙光。
當那道仙光停下后,化作一名羽衣金冠、腳踩山水圖卷的年輕道人,這名年輕道人朝玄恒拜了拜,“貧道徐友丹,見過道友。”
玄恒也稽首道:“貧道玄恒,見過道友。”
徐友丹笑道:“都是修行中人,貧道也就不說什么替天行道、有理無理的廢話了,你們已經破了翀江口,現在是要攻打韶州城,對吧。”
“對。”玄恒說道。
徐友丹點頭道:“好,貧道奉命出來應戰,不過貧道想要先問一件事。”
玄恒道:“道友請問。”
徐友丹道:“是誰在翀江口以一己之力連斬我教三位金丹弟子?又是誰破了翀江口大陣?又是誰殺了我教五位地仙師兄?”
話音剛落,張芩便在畫意容身邊說道:“是我,前面殺了三個,剛剛殺了一個,但是我沒殺夠,你再叫幾個出來給我殺!”
徐友丹呵呵一笑,看著張芩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敢問這位小英雄名姓?”
張芩聽人喊她小英雄,頓時一臉傲然,只聽她喊道:“你聽好了,我叫張芩。”
徐友丹點點頭,又問道:“那破我翀江口陣法之人呢?”
畫意容上前一步,拜道:“貧道畫意容,見過道友。”
徐友丹臉色微變,看著畫意容道:“好,好,貴派果然人才濟濟,一名化神期弟子,便能破我地仙布置的陣法,難怪能有今日。”
最后,徐友丹看向玄恒道:“那殺死五位師兄的,便是道友了?”
玄恒道:“不錯。”
徐友丹哈哈大笑,忽然腳下仙光傾涌而出,瞬間化作三道金光將玄恒、畫意容、張芩紛紛罩住。
隨后,在畫意容和張芩頭頂飛出三道清光,被那金光吸進了徐友丹身后的畫卷之中。
玄恒此時才注意到,原本徐友丹腳下踩的山水圖竟是一副極其玄奧的畫卷。
手中紅光一閃,斬仙飛刀已經出現在掌心。
徐友丹臉色一變,連忙收起畫卷大聲喝道:“慢!”
玄恒一滯,只見徐友丹指著畫意容和張芩道:“你且看看她們。”
只見畫意容和張芩目光呆滯,渾身僵硬,臉色灰白的站在那里,如同兩具僵尸一般。
“哈哈哈。”徐友丹手持畫卷大笑道:“她們魂魄已經被我收進這‘呼仙圖’中,你若敢發動斬仙葫蘆,我就立刻讓她們魂飛魄散!連那封神榜都上不得!”
玄恒身后的那些太平教弟子連忙將畫意容和張芩的身體抬到后面,緊緊護住,此刻有人注意到,就連張芩懷里的那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娃娃也變得毫無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