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穗與樓瓚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待臟腑平復之后,兩人連連起身對太衍告歉。
太衍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怪罪。
然后兩人當即不顧形象的蹲了下來,用水盆中的熱水開始洗手擦臉,最后用溫熱的茶水漱了漱口,等待口中臭味盡去,一片清淡的時候,這才感覺舒爽
了許多。
太衍點了點頭,桓恕便上前將兩人洗漱的水盆端走了。
“我這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待我安排妥當之后,便可啟程前往洛陽了。”太衍看著重新落座的兩人說道。
杜穗與樓瓚問道:“敢問是什么事情?”
太衍說道:“你們可記得昨天的黃風嗎?”
兩人臉色又是一陣劇變,但這次好了很多,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沒有再干嘔。
“當然記得,要不是那風...我們...”杜穗說著,臉上涌現出一股濃烈的郁氣。
太衍肅聲道:“那黃風不是天地所生,而是有人為之。”
杜穗樓瓚一聽之下,頓時嚇了一跳,“人為?”
兩人不敢相信,那這人豈不是有主宰天地之力的恐怖力量?
“對,人為,此人修為足以禍害整個關中,貧道必須將此事處置妥當,才能前往洛陽降服惡龍。”太衍說道。
杜穗與樓瓚一聽,神情也無比嚴肅,此事的確十分重要。
“但陛下與諸位大臣都在洛陽,孰輕孰重,請太衍先生三思。”杜穗誠懇地道。
太衍點頭道:“你們放心,關中之事,貧道會盡快處置,不會耽誤洛陽之事。”
兩人見太衍把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再多說,而是滿懷憂慮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桓恕又走了進來,朝太衍說道:“觀主,郭家家主郭榮與安陵縣令前來拜訪觀主。”
“哦?”太衍看了杜穗與樓瓚一眼。
樓瓚與杜穗也是一怔,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想必那位縣令已經接到了朝廷的敕令。
他也是來拜訪太衍這位奇人的。
而安陵縣令又是如何知道的?不必想,自然是郭榮引薦的。
太衍笑了笑,朝桓恕道:“請他們進來吧。”
“是。”桓恕應道。
至于親自去迎接縣令,太衍卻是不會。
杜穗與樓瓚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以太衍的神奇,別說縣令,就算朝中那些重臣們來了,也不值太衍親自去迎請。
“我想這位縣令的來意,和二位是相同的吧?”太衍說道。
杜穗與樓瓚笑了笑,隨后杜穗說道:“都是盡忠王事。”
很快,桓恕便領著郭榮和一位身著儒衫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中年男子身高七尺余,束發綸巾,面容沉著謙和,氣質樸素淡然。
他在與郭榮隨著桓恕踏進大廳的那一瞬,便將目光敏銳的落到了太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