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出了馬府,來到桓恕面前,說道:“我家二公子不便見客,先生請回。”
說罷,便將拜帖送還給了桓恕。
桓恕眉頭一凝,接過拜帖,道:“這拜帖是...”
但還不等桓恕說完,那仆人便打斷了桓恕,“二公子說了,近日不見客。”
說完,仆人轉身便進了馬府,不再理會桓恕。
桓恕無奈,但是又不能硬闖,所以只能另想辦法了。
桓恕先在茂陵縣找了一家館驛落腳,他思前想后,這里也沒有熟識的人引薦,想要見到馬防十分困難。
最后,桓恕想了想,還是明天再去一次,如果還是不行,那就不得不用別的辦法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進入馬府簡直輕而易舉,但是他不能這么做。
因為他是為太衍送拜帖,必須光明正大的送進去,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呢,這豈不是掉了太衍這個護國大真人的臉面?
然而第二天,就在桓恕離開館驛,準備再次前往馬府之時,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叫了一聲。
“桓仙使。”
桓恕腳步一頓,轉身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著戎服的高大男子正朝著他迎面走來。
桓恕看著此人,隱約覺得有些面熟,于是試探地問道:“你叫我什么?”
男子來到桓恕面前,笑道:“仙使啊,你是大真人身邊的侍從,大真人是仙人,你當然就是仙使了。”
桓恕聞言,搖頭失笑,不過這個稱呼倒也挺合理。
“你認識我?”桓恕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男子朝桓恕一拜,道:“仙使貴人多忘事,七年前我雖太守拜訪過大真人,當時你還把我摔出去過,仙使還記得嗎?”
桓恕恍然,一拍額頭,“你是那個校官?”
男子一擺手道:“嗨,什么校官,一個小卒而已,對了我叫章圖,字守中。仙使怎么來茂陵縣了,你不是在安陵嗎?”
桓恕道:“有點事要辦,那你怎么也來茂陵縣了呢?右扶風的治所在槐里縣吧?”
章圖笑著說道:“太守大人特地來茂陵縣拜訪老友,如今正在館驛中歇息,明天一早就回槐里。”
桓恕眼睛一眨,心里忽然就有了辦法。
于是他連忙說道:“章兄,我可否請求你一件事?”
章圖聞言,肅然道:“仙使有什么事,盡管說,我章圖能做到的,定然義不容辭。”
桓恕說道:“那章兄可以帶我去見太守嗎?”
章圖一怔,隨后笑道:“這有何難,太守肯定也很樂意見你,他可是一直念著大真人的恩德。”
隨后,章圖便帶著桓恕進入館驛,去見左茂賢。
當左茂賢看到桓恕時,頓時目中放彩,臉上生光,當即便將桓恕奉為座上賓。
雖然身為一郡太守,身居高位,但左茂賢對待桓恕沒有絲毫的架子,整個人更是和藹可親。
“仙使即到茂陵,那大真人也來了嗎?”左茂賢關切地朝桓恕問道。
桓恕搖搖頭,抱拳道:“觀主未曾到此,我此次就是奉觀主之命,前來送拜帖的,可惜...被人拒之門外。”
“哦?”左茂賢聞言一楞,“仙使被人拒之門外?難道你沒有報大真人的名號嗎?”
桓恕搖頭道:“還不等我報上觀主名號,人家就離去了。”
左茂賢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左茂賢歉然道:“仙使勿怪,這倒讓我想起了七年之前,我也被仙使攔在門外的事情了。”
桓恕一呆,隨后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啊。”
左茂賢朝桓恕道:“可否將拜帖給老夫一觀?”
桓恕連忙送上拜帖,左茂賢接過拜帖,展開看了看,然后朝桓恕道:“原來如此,那此事邊交給老夫吧。”
桓恕大喜,起身恭拜道:“多謝太守出手相助。”
左茂賢點點頭,然后轉身朝章圖道:“明日先不回槐里縣,去馬府拜會。”
章圖應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