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丟了小命好。”劉秀淡淡地道。
隨后劉秀讓中常侍來藤從呂清那里取過藥瓶,往梁府送去。
舞陰公主坐在殿內,看著宮中太醫忙碌的為梁松醫治療傷。
這是,一名太醫急匆匆的走過來,對舞陰公主說道:“殿下,中郎將的傷勢極重,還請殿下馬上入宮見陛下,再派一些太醫過來。”
舞陰公主愁眉緊鎖,聞言立刻起身道:“好,我這就進宮去見父皇。”
然而舞陰公主還沒走出梁府,就見中常侍來藤迎面走了進來。
舞陰公主奇怪地問道:“來常侍,你怎么來了?”
來藤連忙拿出手中的藥瓶拜道:“拜見殿下,是陛下讓我送藥來的。”
“送藥?”舞陰公主一怔,“送什么藥?”
來藤捧著手中的藥瓶道:“這是玉常宮三位道長送來的丹藥,說是可以治好中郎將的傷勢。”
舞陰公主連忙接過藥瓶,朝來藤道:“多謝來常侍,請入內安坐。”
來藤搖頭道:“藥已送到,下臣要回宮復命去了。”
舞陰公主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安排車馬,送來常侍回宮。”
來藤聞言,感激地道:“多謝殿下。”
來藤轉身正要離去,舞陰公主忽然叫住了他,問道:“那兇手抓住了嗎?”
來藤轉身,面色平淡地道:“還沒有,陛下已命董縣令全力追查。”
“嗯。”舞陰公主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然后道:“來常侍慢走。”
說完,舞陰公主拿著丹藥,急匆匆的朝梁松所在的府苑走去。
“我們馬上離開洛陽。”馬姜一臉焦急的朝陳景武說道。
然后轉身叫來淡竹,道:“淡竹,你馬上帶人收拾細軟行囊,我們離開洛陽。”
淡竹身為馬姜的親信侍婢,當然知道陳景武昨晚干了什么事。
于是她二話不說便轉身往外走,但卻被陳景武給叫住了。
“慢。”陳景武叫住淡竹,然后在淡竹和馬姜疑惑的眼中說道:“我刺傷的是梁松,陛下的女婿,舞陰公主的丈夫,如果真的追查起來,我們去哪里都沒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馬姜臉色一變,說道:“那該怎么辦?”
陳景武沉凝道:“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呆著。”
馬姜焦急地道:“那萬一查出是你怎么辦?”馬姜急的原地打轉,她家人被捕入監牢時,都不見她如此焦急過。
陳景武坐下來,緩緩道:“不是萬一,是肯定會查出來的。”
“那你還不走?”淡竹又急又怒的吼道。
“不得放肆。”馬姜朝淡竹呵斥道。
淡竹被馬姜呵斥一聲,氣的雙目圓瞪,眼眶泛紅。
而陳景武卻站起來說道:“不等他們來查,我自己去見陛下。”
“什么?!”馬姜一驚,“你瘋了嗎?那梁松可是舞陰公主的丈夫,你這樣去見陛下...你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我怎么辦?”
陳景武道:“禍是我闖的,與你無關。”
“什么叫與我無關?我是你妻子。”馬姜大聲說道。
陳景武看著她道:“傻,你馬上去玉常宮,寫信讓三位道長發給我兄長,就說我在洛陽闖禍了。”
馬姜一怔,隨后立即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
陳景武道:“嗯,我先進宮去向陛下認罪,你一定要快,或許我還有救。”
兩人一同出門,但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馬蹄聲響。
隨后陳景武家的院門被猛地推開,一群身著金甲金盔,手執長刀利劍的羽林軍齊刷刷的沖了進來,將陳景武等人圍在中間。
“完了。”馬姜腦袋一蒙,差點沒暈過去。
而陳景武倒很坦然,目光淡定的看著走進來的那位官員。
只見這名官員走進來之后,目光朝陳景武一掃,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高喝道:“廣德郎陳景武接旨。”
陳景武一怔,接旨?不是來抓我的嗎?
但陳景武還是立刻跪了下來,高聲道:“下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