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公主到了皇宮,立刻就到劉秀面前告了董宣一狀。
劉秀聽著舞陽公主的言語,問道:“你說他不僅辱罵你,還想要圖謀不軌?”
舞陽公主跪在地上,說道:“是,那董宣不僅對我惡言相向,還包庇刺殺中郎將的兇手。陛下,中郎將可是我的丈夫,您的女婿,是大漢朝的駙馬。他竟然包庇刺殺駙馬的兇手,這不是圖謀不軌又是什么?”
劉秀聞言,淡淡地道:“哦,原來是這樣。”
舞陽公主連忙說道:“還請陛下嚴懲董宣,再另外派人緝拿刺殺中郎將的兇手。”
劉秀抬頭看著舞陽公主,說道:“不必了,包庇那兇手的不是董宣,是朕。”
“什么?!”舞陽公主臉色一變,隨后無比委屈地道:“陛下,父皇,您為什么要這樣?”
劉秀笑道:“朕這也是為了你好。”
舞陽公主道:“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應該抓住兇手!否則我公主的臉面往哪里擱?”
劉秀道:“現在丟了臉面,總比以后丟了命好。”
“?”舞陽公主抬頭,滿臉驚疑的看著劉秀。
劉秀嘆了口氣,道:“朕可以告訴你,刺傷中郎將的人,是大真人的弟弟,廣德郎陳景武。”
舞陽公主滿臉愕然,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馬氏一族。”劉秀說道。
舞陽公主聞言,一陣沉默,她也明白了過來。梁松誣陷馬援,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父女二人沉默良久,最后舞陽公主說道:“這大漢是我劉家的,還是他們陳家的。”
劉秀聽到這話,忽然悵然一嘆,道:“以后誰知道是誰家的呢。”
舞陽公主駭然的抬起頭來,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劉秀。
劉秀目光平淡的看著舞陽公主,說道:“今天說的話,不許傳出去,明白嗎?”
舞陽公主此刻感到劉秀十分的陌生,那種感覺,就像劉秀是一個活了千年,看透世事的老怪物一樣,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的。
“好了,你回去吧。”劉秀緩緩說道。
舞陽公主失神地道:“既然如此,當初為什么還要封他為大真人?”
劉秀聽到這話,就知道舞陽公主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耐心地道:“大真人不是因為朕封他,他才有法術神通的,而是因為他有強大的法術神通,所以朕才封他為打真人。”
最后,劉秀道:“大真人不會對我劉氏江山產生威脅,但當我劉氏江山有危險時,只有他才能保我劉氏子孫,你明白了嗎?”
說完,劉秀揮了揮手,道:“如果不明白,就回家去想明白吧。”
舞陽公主默默地起身拜道:“喏,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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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將梁松被刺一事,就這樣消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就被人忘得干干凈凈,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竇固。
“我聽姐姐說,陛下親自出面,為那兇手開開脫。”涅陽公主對竇固說道。
竇固聞言一陣默然,然后又問道:“那長公主有說兇手是誰嗎?”
涅陽公主搖搖頭,道:“沒有,她不敢說。”
“哦。”竇固聞言,心頭敞亮開來,他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