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桓恕點點頭,道:“芍藥喜陽,向陽而生,且內善外美,是花中良藥。”
余青撓了撓頭,臉色有些怪異地道:“觀主,我是個妖怪,不懂人類的禮節。但是剛剛聽到觀主說我妻子是花中良藥,我有些不習慣,觀主可以換個說法嗎?”
桓恕哈哈一笑,道:“貧道說的不止是你的妻子,而是芍藥。”
“我妻子就是芍藥啊...”余青愣愣地道。
桓恕一滯,隨后搖搖頭,不再提這話頭。
桓恕又問道:“那你們就是只靠吸收日月精華,才修煉到這個地步的?”
余青點頭道:“是的,剛開始覺得很慢,一天也吸收不了多少,但長時間堅持下來。卻感覺雖然修為進展緩慢,但靈智開悟極快,天門貫通順暢,與天地也更加契合。”
桓恕點頭道:“這是自然,你以日月精華修煉,久而久之天門貫通,又無煞氣遮蔽,也無因果纏身,自然就與天地越發契合。”
“那...那這有什么好處呢?”余青疑惑的問道。
桓恕想了想,說道:“有一個好處。”
隨即,桓恕說道:“你如果修煉卜筮之法,那么你溝通天地,梳理天機會更加容易。”
“哦!”余青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這么說你知道?”桓恕看著他的臉色問道。
余青搖搖頭,道:“開始不知道,觀主一說我才想起一件事。”
然后,余青道:“當初我妻子難產時,我急的團團轉,四方洞府的妖怪沒有一個會接生的。它們說只能去找凡人郎中,但我沒錢,又不能行搶騙之事,所以我跪求天地,當時三拜過后,腦子里忽然就出現了太一觀的消息。雖然我一直呆在山中,不知道太一觀的事情。但那一刻不僅知道了太一觀,還清晰的知曉到達太一觀的路程。”
最后,余青感慨道:“想必這就是蒼天對我的指點吧。”
桓恕聽著余青的述說,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問道:“你說你不能行搶騙之事,你妻子當時難產,危在旦夕,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先去抓一個郎中上山嗎?”
余青聞言,搖頭道:“我想過,但是不敢。”
“哦?”桓恕聞言一怔,道:“為什么不敢?”
余青說到:“六十年前,府主就不許我們下山騷擾百姓,禍害凡人了。凡是敢不聽府主話的妖怪,無一不死的很慘。”
桓恕開口問道:“你說的這個府中,是誰?”
余青開口道:“他就是時....”說到這里,余青突然卡住了。
隨后,余青臉色凝重地道:“觀主,對不起,我不能說。”
桓恕淡淡一笑,也不勉強,道:“無妨。”
余青起身道:“觀主,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您的恩德的,但我一個窮妖怪,沒什么好東西送給你,只從山里采了一些靈藥,希望觀主能用得上。”
說著,余青從腰間解下一個由軟樹藤編織的小小藤包,他將藤包放在地上,打開口子道:“觀主你看。”
桓恕緩緩前傾,頓時看到一片靈氣從藤包中溢散出來。
藤包內躺著六七株靈藥,看上去至少也是百年份的靈藥。
“好,這些靈藥正好對我有用,那貧道就多謝了。”桓恕說道。
余青連忙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觀主不嫌棄就好。”
“自然不嫌棄。”桓恕說道。
隨后,余青站了起來,道:“靈藥已經送到,觀主,那我就先回山上去了。”
桓恕點頭道:“好,你妻子一人在山中也不方便,你回去吧。”
“是。”余青再次對著太清神像拜了拜,然后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