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恕來到太衍屋外,輕輕叩了叩門,叫道:“祖師,有雒陽來信。”
很快,太衍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了出來,“從雒陽來,必是仲平的信,不用送交給我。你拆開看了,替我回信便是。”
桓恕聞言,恭身應道:“是。”
桓恕走出小院,心頭忽有所感,他轉身一看,只見一名素衣云裳,靈簪束發、玉顏清妙的女子蹲在小院的墻上,正探頭往里窺視著。
桓恕看著此女,不是紅葉又是誰。
“下來吧,你看不見的。”桓恕朝墻上喊道。
紅葉轉過頭來,看見桓恕正站在下方看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迅速從墻上飛落下來。
落地之后,紅葉看著桓恕問道:“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我怎么沒看到?”
桓恕笑道:“這里面只有我和祖師能自由通行,其他人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情形的,如果擅自闖入,就會迷失在一片虛寂之中。”
紅葉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害怕地說道:“自家住的地方,為什么要弄的這么危險呢?”
“不危險啊,有什么危險的。”桓恕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進去就會迷失在虛寂中嗎?”紅葉問道。
桓恕點頭道:“不錯,虛寂之中雖然危險,但也有極大的機緣。嗯...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擅自進入其中,不是誰都有大機緣的。”
“我也進不去啊,我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攔下來了。”紅葉有些垂頭喪氣地道:“那道力量比我強太多了。”
“哈哈哈。”桓恕大笑道:“這說明你沒有機緣嘛。”
紅葉嘆了口氣,忽然看著桓恕手中的那一疊信說道:“你沒見到你的祖師嗎?”
桓恕說道:“見到了啊。”
“那這些信...”紅葉指著桓恕手里的信問道。
“祖師讓我看,讓后替他回信。”桓恕說道。
紅葉眼睛一亮,問道:“我可以看嗎?”
桓恕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問道:“你今天的事做了嗎?”
紅葉瞪著大眼睛,看著桓恕說道:“下午再做吧...?”
桓恕輕輕一笑,“好吧,也行。你跟我來,正好你也學學。”
“學什么?”紅葉問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桓恕走在前面,將紅葉帶到了候見庭,然后兩人分別在候見庭內的玉案邊跪坐下來。
桓恕打開竹筒,取出信件。
“咦?”當桓恕取出信件時才發現,這里面竟然不止有一封信,而是有一疊信件。
正當他懷疑是那些驛使偷懶把所有的信存放了許久才送來時,發現這些信件每一封都是首尾相連,而且只有一個指印,這個指印很明顯就是陳景武的指印。
這說明這些信件是在不同的時間段寫的,但是卻是一起送過來。
也正好,桓恕取出前兩封信件,遞給紅葉道:“你把這兩封信讀一讀。”
紅葉一臉興奮的接過書信,這時候已經有了紙張,但極為昂貴。
可陳景武給太衍的信正是用紙張寫的,桓恕從信紙就可以看出來,陳景武肯定富貴了。
“賢兄臺啟,弟仲平拜上....”紅葉打開第一封信讀了起來,只是讀了四五句,就不由得停了下來,同時一臉的怪異。
桓恕看著她,笑著問道:“怎么了?怎么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