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周處大叫一聲,持劍便刺了出去。
太衍伸出兩指夾住劍身,無論周處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寸進半分。
這一刻周處左右一看,自己的那些仆從被他安置在城外的莊園里,現在就他一人。
周處有些心慌,大聲喝道:“妖道,你意欲何為?”
太衍輕輕一折,周處手中的寶劍立刻便被折斷,這讓周處瞳孔一縮,十分忌憚地看著太衍。
隨后太衍笑道:“貧道見你資質不錯,想要帶你入山中修行。”
“什么?!”周處心頭一驚,但很快便計上心頭。
只見周處說道:“道長好身手,只是入山修行一事,還請道長容我回家問過父母再做決定。”
太衍搖頭道:“何須如此?入山修道,了卻塵緣,不必問過父母家人,就此離去,也顯得灑脫。”
說著,太衍便一把抓住周處,準備將其帶走。
周處連忙喊道:“不可不可,父母在,不遠游,我還未報養育之恩,豈能這般離去?”
太衍聞言,一聲冷笑,說道:“養育之恩?我看你是想要害死你的父母吧?”
周處說道:“道長何出此言?”
太衍說道:“你自持臂力、勇武過人,父親又是一方太守。便欺壓相鄰,禍害百姓,若長此以往,你全家都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周處大聲說道:“不可能,我周家乃此地望族,百姓歸心,豈能害我?”
太衍冷笑道:“那你看見今日那些百姓的目光了嗎?”
太衍這番一說,周處猛然想起今天白天田獵之時,那些百姓的目光。
那目光不是仇恨,但也絕不是善意。
“百姓們已經不把你周處放在眼里了,在他們眼中,你周處已經是一大禍害。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做了多少禍害百姓的事情?現在積怨已久,等待爆發的那一日,你周家能有好下場嗎?”太衍目光灼灼的盯著周處問道。
周處愣在原地,往日里他從未在意過的那些百姓的眼神,開始清晰的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閃現。
看著那一雙雙冰冷的目光,周處驚叫一聲,隨后恍然驚覺時,發現渾身都是冷汗。
“怎么樣?我說的對么?看你的樣子,也想通了吧,那就跟我一起上山修道去吧。”太衍說著,不由周處反抗,直接提著他就朝山里走去。
周處拼命地掙扎,可是太衍的雙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地抓著他,無論怎么反抗都不能脫離。
周處驚慌失措之下,喊道:“只憑你空口白話,我不能心服,我要親自去問百姓。”
“哦?”太衍微微一笑,看著周處道:“是么?你莫要詐我,休想用此計逃出貧道掌握。”
說著,太衍手指一點,只見周處那匹駿馬立刻揚動四蹄,然后踩著虛空徐徐飛了起來。
周處看得目瞪口呆,卻突然發覺肩頭一松。
原來是太衍放開了他,只見太衍騎在半空中的駿馬背上,看著周處說道:“現在知道我的法術了嗎?你盡可回去問問百姓,我到時自會在天上看著。如果百姓對你恨之入骨,那無論如何,貧道也要帶你入山。暮宿林泉飲清水,朝食野果餐金霞。”
周處連忙點頭道:“道長放心,周處說到做到,就以三日為期如何?三日之內我便可以問遍全縣百姓。”
“好,一言為定。”太衍點頭道。
周處豈肯跟著太衍進山中去受苦?什么暮宿林泉、餐霞食露,那可不是他想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