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海這些年也嘗試過先去收許仙為徒,但奈何有白素貞在,許仙根本沒有出家的念頭。
所以他也明白,必須要先把白素貞鎮壓,許仙才有可能堪破紅塵。
但他的修為雖高,卻始終被白素貞壓了一頭。
法海明白這是因為自己是重修,而白素貞只是喪失記憶,但修為弟子還在,所以修為始終比他深厚的原因。
想到這里,法海心底再次涌起一股恨意,當初要不是白素貞殺了自己,自己恐怕也能修煉成仙了,又何必進入佛門守這清規戒律。
所以法海這些年一直在找機會,此時佛帖落下,法海知道,機會來了。
白素貞與許仙已成親多年,現在已經懷胎十月,馬上就要臨盆了。
臨盆之后的白素貞法力會極度虛弱,也是他出手的最好機會。
首先,法海去見了梁王,請求梁王上書皇帝,將雷峰塔劃入佛門管轄,他好用來鎮壓白素貞。
梁王本就和白素貞有殺子之仇,所以梁王很干脆就答應了,于是一道圣旨落下,從此以后雷峰塔歸于金山寺管轄,不再歸于太一觀。
這些年太一觀的道士早已不是桓恕他們,桓恕等人隱居幕后修煉,管理太一觀的都是葉蓁的徒子徒孫們。
所以太一觀的聲望,也遠遠不及金山寺。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法海拿著金缽下山了。
...
許仙從觀音廟中走了出來,神情頗有些郁郁,這幾日自從娘子生下孩兒以來,氣色就一直很不好。
本來生下麟兒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娘子明顯愁眉緊鎖,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很不開心。
娘子不開心,許仙也不開心,他本就是大夫,所以覺得這應該是女子生產之后的什么癥狀吧。
但他又對女子的一些病一竅不通,無從治療。
所以今天就出來拜拜觀音,祈求觀音大士保佑自家娘子早些好起來。
出了觀音廟后,許仙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許相公,請留步。”
許仙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和尚正朝自己走了過來。
這不是那個一直勸自己拋棄妻子,遁入空門的和尚嗎?許仙對這個和尚一向不待見,所以也不想理他,準備馬上離去。
但法海卻上前說道:“許相公,若想妻兒平安,貧僧這里有一個好辦法。”
許仙一聽事關妻兒,立刻停下腳步,對法海道:“大師有什么話說?只是那些無聊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法海呵呵一笑,托著金缽道:“方才我聽許相公對菩薩說,你的妻子最近悶悶不樂,總是愁眉緊鎖,想讓她快點好起來,是么?”
許仙點頭道:“是啊,怎么了?”
法海指著手里金缽道:“這金缽有安定神魂的妙用,貧僧可以借給許相公。許相公將這金缽拿回去之后,放在臥室中央,用不了幾天,你的娘子便可恢復如初。”
許仙目光盯著那金缽,只見上面果然閃過一道道金光。
這和尚雖然說說話不著調,但心還是挺好的。
而且許仙也不懷疑一個金缽能有什么危險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許仙說道:“好,那我便請這個金缽回去,要多少香火錢?”
法海頓時眉開眼笑,“不要香火錢,許相公拿去用便是。”
許仙接過金缽,態度也好了不少,連連說道:“多謝大師了。”
隨后,道謝之后的許仙,抱著金缽便回去了。
看著許仙離開的背影,法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