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青目光一凝,道:“你是說將天河托付給兩位前輩?”
“我看兩位前輩也挺喜歡天河的,而且天河在他們身邊長大,比在凡塵長大要好。”夙玉緩緩說道。
云天青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過這要問問兩位前輩的意思。”云天青說道。
三個月后,青鸞峰。
孟無知懷抱云天河,目光看著眼前的云天青與夙玉。
此時的云天青依舊是一身青布衣裳,與三個月前沒有任何區別。
倒是夙玉現在早已不是三個月前那種畏寒虛弱的模樣,此時的她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至少已經不再有被寒氣侵擾的危險。
她的少陰劍氣已經入門,體內的法力足以壓制寒氣半月之久。
再加上有云天青的少陽劍氣中和,已經不再有性命之虞。
“天河就交給我們,你們放心去吧。”桓恕朝云天青與夙玉說道。
云天青與夙玉對視一眼,然后雙雙跪在地上,朝著孟無知與桓恕叩首三拜。
“兩位前輩大恩,我夫妻二人永世不忘。”云天青朗聲說道。
夙玉也道:“等我夫妻二人修煉歸來,再好好報答二位前輩的恩德。”
說罷,二人起身,再次拜別孟無知與桓恕之后,便架起劍光離開了青鸞峰。
看著夙玉與云天青離去,孟無知與桓恕頓時展顏一笑。
“好,現在就好辦了。”說著,孟無知大手一揮,身后的石沉溪洞剎那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是洞府在一陣轟鳴聲中,從山腰移到了青鸞峰木屋的右側,然后將里面的洞府改成了一處禁地。
緊接著,禁地內布下了黃巾力士的符詔,用來守衛這處禁地。
隨后,孟無知朝桓恕道:“該你了。”
桓恕點點頭,撿起地上一截樹枝,然后輕輕對著樹枝吹了口氣。
劍氣嘶鳴之間,那樹枝陡然變成了一柄長劍。
此劍通體晶藍,所附瑩光清如秋水,劍身與劍柄相接,無劍格,隱隱有冰寒之氣透出。
赫然竟是與夙玉手中的望舒劍一模一樣。
孟無知看著桓恕手中的‘望舒劍’,說道:“不會傷到那孩子吧。”
桓恕搖搖頭,說道:“畢竟不是真正的望舒劍,不會傷到她的,你放心吧。”
“好。”孟無知點點頭,又看著懷里的云天河,有些犯愁地道:“這孩子該怎么教?”
桓恕笑道:“你在恒州世界子孫滿堂,怎么教孩子你可比我有資格說。”
孟無知捋了捋胡子,道:“算了,為了不影響這孩子的性情,他爹怎么教他,我就怎么教吧。”
桓恕仰頭掐算一陣,立刻將云天河此后十幾年的命運推算了出來,臉色怪異地道:“那些話也要教?”
孟無知怔然道:“哪些話?”隨后反應過來,笑道:“當然要教。”
隨后,孟無知與桓恕搖身一變,變成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翁。
“我是他大爺。”孟無知說道。
桓恕也捋了捋變出來的白胡須說道:“我是他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