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姜妙蕪摸摸它的腦袋，交代了一句后踏步進入內門。
她這兩年每日都要騎白羽鶴前往沉魚峰，而十次有八次都是眼前這只頭上有三撮黃毛的，這么長時間下來縱使這靈智不高的白鶴也認識了她，十天半個月就問她要丹藥吃。
姜妙蕪也不是小氣的人，每月也會留一兩顆聚靈丸賞給它。
一踏入內門，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她舒爽的呼了口氣。
若是能在這里修煉，速度必定比在外門要快上三成。隔絕內外門的不是一道普通的結界，而是一道能限制地下靈脈所吞吐靈氣的禁制，它能創造一個更加適合修煉的環境來。
這也是為什么說內門弟子才算是宗門真正弟子的原因，再比如合歡宗的立宗之本——幾部地階的雙修法門，也只有親傳乃至關門弟子才能接觸到。
內門同樣有好幾座山峰，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那直插云霄的圣女峰與擁有宗門內最為英俊瀟灑且資質上佳男修的玉樹峰。
內門之內大多可以御劍飛行，自然沒有如白羽鶴那般的靈獸可以代步，姜妙蕪只能徒步前行。
雖然還未踏入煉氣中期，不能施展名為疾步術的法術，但將丹田靈力運轉于雙腿，也能使走路的速度快上許多。
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她方到桃李峰上，好在郭昭師叔未在修煉不會打擾她。筑基期弟子自然擁有了獨立的住處，二人在屋內敘話正好。
“師侄坐吧。”郭昭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道。
姜妙蕪道了聲謝后坐下，郭昭見此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觀你突破在即，恰巧如今外門玉女峰中空了一個名額，你若以十一歲之齡突破煉氣四層，我可幫你引薦，助你一臂之力。”
這是這兩年來郭昭與她交談時說的最直白的一次，卻反而讓沒有此心的姜妙蕪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弟子，弟子······”姜妙蕪踟躕著想著要如何回答。
“姜妙蕪！”良久后，一向沉靜的郭昭突然肅穆出聲，她雙眉微皺直直凝視著姜妙蕪：“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你的資質、天賦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為何如此不求上進？”
她閉了閉眼，緩和了語氣后道，“當年我身處外門之時，如何努力修煉去爭取那個名額，最終都以失敗告終。若是當初我有你的天賦資質······你的底子很不錯，為什么不肯向前邁出那一步呢？”
看向郭昭的雙眼，姜妙蕪突然有些內疚。
這并不是因為她沒有應下爭奪玉女峰名額一事，而是因為她早早沒有此心卻一直拖沓著沒有告知郭昭，反而讓她將當年落選產生的遺憾化作希冀背負在她身上。
這反而負了她的期待。
如今，是否要與她坦白呢？姜妙蕪抬起頭看向郭昭，見她定定的看著自己，雙目之中仿佛有一團火苗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