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記得原著中曾提到傅傲天在一劍了結原主之后將其所有的青濁蛇綾轉手贈給莫濃情,只是寶物自有靈性,寧愿自毀也不改認他人為主。
在這一方秘境之中,在這一人跡罕至的山道之上,姜妙蕪第一次體會到名為“劇情”的力量。
她自穿書起便有了改變劇情的想法,只是一來她距離劇情描述的中州太過遙遠,二來她自心底認為自己與原主的性格不同,行事風格也有差異,即便自己不刻意為之也會與原本的劇情發展有所偏頗。
只是,看著眼前散發朦朧寶光的寶物,她又懷疑自己是否錯了?
拜入合歡宗、應下廖修文之約、前來萬物園甚至進入兩儀古境,是不是都和《傲天修仙傳》中并未著重著墨描述的“姜妙蕪”的經歷相同?
只要一有此想法她就覺得渾身發冷,心神緊繃。
不,絕對是不同的!
姜妙蕪咬咬牙,她再如何將來也做不出將女主捆去拍賣的事,又怎會因此招來傅傲天的殺心呢?
但若是不同,可自己卻也得到了青濁蛇綾,這是不是代表即便過程不同,結果卻是不變的?
不管自己如何反抗、如何度過這些年,在男主筑基后期時,自己都將死于七星劍之下?
她靜靜站在原地許久,雙目中一片茫然。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她緩緩伸出手,青綾熟稔的化出丹田臥在手心。
“你有什么錯,我又有什么錯呢?”
她盤膝入定逼出自己一滴精血開始祭煉青濁蛇綾,百器榜上在榜法器少說都是法寶,此綾在從前更是位列靈寶甚至更高,只是被歲月侵蝕又長久不得靈力滋養所以掉至了上品寶器。
姜妙蕪想不通世間是否真的存在“劇情”的力量。
但既然想不通,不如就不想,總歸自己要拼盡全力的去變強、去活下去,那么自己要做的是否與原主行為相同又有什么重要呢?
不如拋下這些胡思亂想,在這漫漫修途上勇往直前一些。
還是那句話,知曉部分劇情應當成為她在此途中的助力,而不應成為她的阻礙。
想通這一切的姜妙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波蕩的心境緩緩恢復平靜。
修行本就是修靈修心,姜妙蕪這短短時間內的心路歷程反而讓她周身修為再上一層,竟已是煉氣七層了,且靈力運轉圓融,顯然修為十分踏實。
想要此寶祭煉不是一日之功,她粗淺的打上自己的精血與神識烙印后將其收入腰間的暗袋中。
修士祭煉法器分為幾種類型,一是簡單的打上神識烙印,如此便可使用,但只要旁人將烙印抹去就可將該法器搶走;
二是用精血祭煉,一旦祭煉成功二者之間心神性命相連,任是修為再高的人也無法將其奪走繼續使用,只是以此法祭煉的法器一旦在對戰之中受損修士也會受到反噬。
第三種最為特殊,為本命法寶祭煉之法,對于法修來說只有在結丹之后才能祭煉,他們與劍修的本命靈劍一般,可以放在丹田之中溫養,隨著修士修為的提升品質也會有所提升。
即便原著之中關于青濁蛇綾的描述不多,但法器一旦到達靈寶級別就可生出靈智來,也會衍生出最適合其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