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昂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
“顏顏，我……”他的聲音有些艱澀，“抱歉，今天在臺上我沒搞清楚狀況，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你說話……”
本來他降價來參加這檔綜藝節目，已經很讓公司和經紀人不滿了。
事發時經紀人就在臺下，他先是沒反應過來，等想插話的時候已經被經紀人拉住了。
沒搞清楚真相就冒然站隊，顯然很不理智，也很不符合他一心只專注事業的人設。
但是這些，顏汐能理解嗎？霍子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顏汐內心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卻微笑著說，“沒關系，你當時站出來也沒用啊，你昨晚那么晚才過來，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就算想幫我說話也根本沒什么說服力。”
對霍子昂，她內心總多了一份愧疚。
她是真心不希望他當時站出來的，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自己也不想再虧欠他更多。
她臉上的笑容沉靜而溫柔，霍子昂心里松了口氣，卻又有些郁郁。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顏汐的目光掠過樓道口，那里有個身影晃動了一下，仿佛怕自己看不見。
顏汐轉過頭，笑著朝霍子昂揮了揮手，走向謝長則。
霍子昂剛還想說些什么，他的經紀人卻喊住了他，“子昂，等等！”
霍子昂停下腳步，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什么事？”
經紀人：“你過來一下吧，陳香香好像有些不對勁……”
陳香香站在樓梯口的消防通道邊，抬頭對著霍子昂，臉上努力擠出幾分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你和顏顏姐說話了，我……”
她想越過霍子昂離開，霍子昂卻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溫暖干燥的手撫上陳香香的額頭，“你發燒了！”
——
樓梯口那邊傳來一陣騷動。
顏汐目光沉靜，頭都沒回，拉著謝長則一直往前走。
謝長則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纖長的眸微微低垂，語氣清冷：“是陳香香，她應該是感冒發燒了，今天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顏汐：“嗯，我知道啊。”
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謝長則拉著她停下，漆黑的眸凝視著她，“莫芳菲根本就不認識高天朗，她甚至都不知道高天朗這個人的存在。她跟高天朗唯一的交集，就是兩人都認識陳香香。”
顏汐點了點頭，“我也知道啊。”
這件事背后的邏輯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莫芳菲口口聲聲說有選手向她舉報，可高天朗初賽就被淘汰出局，這次甚至都沒過來。
對方發泄私憤寫這么一篇小作文，提及顏氏集團也肯定是陳香香透露。
不，確切地說，高天朗會有那樣的懷疑，少不了陳香香的洗腦和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