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還挺活潑的。”這一位笑容意味不明。
席景行聽出了滿滿的諷刺。
霍子昂眸光緊了緊，他是借機走過來跟陳香香和席景行打了招呼，可到底還是沒能擠進前面，只能綴在人群的最外圍。
他們這一群人在這邊坐下，他年輕又沒名氣只能站著，比其他人更早看到顏汐動手。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走過去直接教訓穆宇陽——以自己的身份，在季青松面前不夠看，可在穆宇陽面前卻完全夠資格。
然而他最終還是沒動，在發現周圍幾個人的眼神不贊同后，他迅速冷靜了下來，痛苦地攥緊了拳頭，勸自己別擔心。
明明顏汐占據了上風，不是嗎？吃虧的是穆宇陽，不是她。
自己出不出面，都不重要。
陳香香似乎終于反應了過來，忙轉移話題，“……其實還好啦，季伯伯其實我也挺喜歡您夫人的……”
季青松卻向那邊看了過去，目光凝視片刻：“……這姑娘的身手倒是挺好的。”
席景行已經尷尬得無地自容了。
“顏顏，你在做什么，還不快把人放開！”席景行趕緊走過去，表情很嚴肅，“……你任性也該有個限度，怎么能動手打人呢！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既然這一劫注定躲不過，他還不如好好表明自己的態度，省得被人誤解是席家家教有問題。
……明明席家家風忠厚溫和，最是通情達理。
顏汐抬眸看了席景行一眼，“不行。”
穆夫人被人提醒她兒子被人打了，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暈過去，疾言厲色喝道：“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欺負我兒子？”
一邊說著，氣怒之下，抬手就想甩顏汐一個巴掌。
謝長則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請自重。”
穆夫人氣得心都顫抖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攔著我？”
她娘家跟圣陽高中董事會有點關系，因此也知道謝長則這名學生，成績倒是挺好的，可家世嘛就不盡人意了。
對方不知道靠著誰的關系混進來的，居然敢對她動手？
她一扭頭看見了席景行，又注意到了那邊的一群商業大佬，冷冷道：“席先生，這就是你們席家的教養？”
顏汐：“你們穆家的教養倒是挺讓人大開眼界的，你兒子教唆別人霸凌同學，還美其名曰臨終關懷，真是個人才啊。這位人才同學，你覺得席家提供資源給我是浪費，反正我很可能短命——那我還覺得銀行貸款給你們家公司也是浪費，反正最終也是要倒閉。”
穆夫人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顏汐：“哦，就是提醒一下你，不好好教育兒子，那就等著被社會好好教育，你覺得我把穆家的甲方都搶走怎么樣？”
穆夫人忍不住想笑：“你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以為你們席氏企業很了不起？你……”
她忽然想起什么，慢慢地就笑不出來了，臉色變得僵硬難看。
席家是做不到，可要是顏家出手呢？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你沒那個本事。你都快要死了，顏家不可能為了你花費那么大的精力和金錢來針對穆家……”
那樣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