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雖熱是表少爺推薦來的,但是態度一直很積極,且人也穩重成熟溫柔大方,不可能不知道分寸啊。
謝長則駐足,眸色漆黑如墨,“你不如問問她,心理醫生為什么會對自己的病人懷有莫名情愫”
梁管家嘆息了一口氣,這就麻煩了。
那位蘇小姐明明比少爺都大了好幾歲,為人也一向很穩重,他也一直相信對方的職業操守,才勸著少爺來試試。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梁管家陪著謝長則上車,想了想,又開口道,“少爺,長房那邊,最近好像有什么動作。”
上次對方一行人在這邊大鬧后,雖然當時看似退讓了,但卻跟其他親戚走動得非常頻繁,目的不言而喻。
自家少爺一直不太想搭理那一家子,但也不會任由人欺負到頭上。
所以那一段時間之后,謝家長房開設的工廠頻頻出問題,讓謝國利和謝俊軒都忙得無暇他顧,算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但這段時間緩過氣來,就又開始小動作不斷。
謝長則“嗯,他們想要這棟房子,不拿到手怎么會死心。”
要不是答應過祖母不會對謝家人出手,恐怕謝國利和謝俊軒早就死了八百回,墳頭草都老高了。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干凈整潔,骨節分明,線條很漂亮,是一雙可以去做手模的手。
也是一雙可以拿起手術刀,毫不猶豫刺向自己祖父的手。
他輕笑了一聲,收回視線,看向了窗外。
“簡直是一派胡言。”謝長則輕聲說,“我怎么可能會放手”
就算他骨子里冷漠,缺乏情感,但那又怎么樣。
自己連謝家人都沒動手收拾,又怎么可能真的會去傷害顏汐
祁愿又一次來到墓園。
他帶
著一束鮮艷的花束,剛走到墓碑前,就看見了席景行,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男人腳步稍稍停駐,片刻后哂笑一聲,走上前打招呼“景行,好久不見。”
他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拿手絹拂去墓碑上的灰塵,仔細而認真。
席景行“席家破產,連祖祠都要賣掉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傷感,“當年是席家對不起你,你現在也報復過了,大約也出了氣了。只是傾城這邊,希望你不要再過來了,我怕你會驚擾她的亡魂。你知道的,她對你深惡痛絕,生前都不愿意提及,更何況死后。”
祁愿臉上游刃有余的笑容倏地消散得干干凈凈。
席景行臉上一如既往地溫和悲憫,“算我求你了。”
祁愿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滿臉的暴戾和瘋狂。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挑釁”
席景行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看見對方青筋暴起的手,卻唇角揚了揚,臉色更加溫和了。
“我確實沒用,看不出陳香香是你給我設下的陷阱咳咳我這輩子就這樣,沒什么出息,以前我只想守著傾城,現在我只想守著我們的一雙兒女了此殘生。”
他太清楚這個人的痛處在哪里,隨便戳一戳,就能讓對方痛不欲生。
這樣一想,席家敗了也就敗了,這輩子終究是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