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身上圍著圍裙。
“你好,我是來看望顧伯母的,我叫魏潔。”
女孩兒眼神審視了一下她,扭頭對著屋里喊。
“媽,有人來找您。”
杜娟走了出來,看到兒媳婦兒一臉的不豫。
這個兒媳婦兒嫁進他們家已經這么多年,可是偏偏一直沒有孩子。
“你找我,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是誰呀?”
這些年從一開始杜鵑陪著顧長生料理過顧杰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沒有去看過顧杰。
每一次總是各種借口,反正她不去。
顧長生也會一個人去,何必連累一家人跟著跑。
再說顧恒今年回來之后。杜鵑更沒有心思往外跑,兒子在身邊自然更樂意守著兒子和兒媳婦兒。
“顧伯母您好,我是魏潔,我就是照顧顧杰的那個護工。”
杜娟一聽這話愣了一下,一個護工怎么找上他們家門?
難道說顧杰出什么事兒了?
顧長生不是前兩天跟她打了招呼,說是要帶著顧杰去國外看病。
這些年為顧杰那是勞心勞力花錢不少,杜鵑意見大了,要是把這些錢留下,早就給兒子另外買房子。
何至于兒子,兒媳婦兒現在還和他們老兩口擠在一塊兒,雖然他們家房子大。
可是擠在一起,終究有些不方便。
“你進來吧。”
坐在顧家的沙發上,魏潔打量一下四周,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這是干部家庭才會有的待遇。
保姆送上來一杯茶。
趙茹卻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拿著報紙沒有離開。
她當然知道魏潔是誰,大名鼎鼎的魏潔她怎么會不知道。
回到了顧家才知道。
原來顧杰并沒有拋棄江小小,而是徹底變成了植物人。
不過拋不拋棄已經無所謂,變成植物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她心目中那個君子如玉一樣的少年,卻變成了植物人。
雖然沒有見過顧杰躺在床上的樣子,想一想心里也會覺得心痛。
“小魏啊,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兒?你顧伯伯不是帶著顧杰去看病了嗎?怎么沒有帶上你?還是說出什么事兒?”
杜鵑看了一眼在那里看報紙的兒媳婦兒,這么沒眼色,家里有人在明顯在說事情,結果還在這里杵著。
“顧伯母我這一次來是跟您報告一個消息,顧杰已經醒了。”
這話一出,杜鵑臉色一沉。
她本來已經覺得顧杰在這個家里,已經成為一個隱形人。
反正只要不觸動兒子的利益,顧杰都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她再和一個病人去計較就沒有意思。
卻沒成想,顧杰昏迷八年,居然還能醒過來。
成為植物人的顧杰和醒過來的顧杰就是完全兩碼事。
“真的醒來了?那你顧伯伯怎么沒有把他帶回來?”
杜鵑懷疑地望著眼前的姑娘,不知道這姑娘上門是想干什么。
“伯母,我剛才和顧伯伯,顧杰他們一起回來的,顧伯伯帶顧杰去爺爺奶奶那邊。我就住在顧家附近,顧伯伯讓我給您傳達這個消息。”
魏潔狐假虎威一番,要不然說不通她突然上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