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憤懣的心情,素煙迅速離開了。
這時,秦廣王才從幽冥境中出來,說道:“主人,這個女人會照辦么?”
“這一次很難說!”
金少白搖了搖頭,“還未完全馴服的野馬,不一定就會聽我的話。
不過,凡事做兩手準備,另一套方案也上。”
“嘿嘿嘿,沒問題!”
秦廣王陰笑了笑,“我這就回去讓人處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金少白應了一聲,說道:“做的狠一點,激怒天罡門。
反正那個暗樁此次過后,應該很難再為我們所用,若天罡門發現了,那也就不予理會。
不然,我會讓素煙揭發,給她立功的機會,天罡門更信任她。”
素煙現在還不太聽話,但他會不遺余力培養。
就像對付血刀殿一樣,他也要在天罡門中安插一枚類似袁瑩瑩一樣的棋子。
“主人放心,屬下明白!”
秦廣王恭敬行禮,之后便劍遁而去。
見此,金少白也不逗留,準備先去陰風嶺,靜候子時的武斗。
但就在半途之中,一道冷冽的黑芒,倏然直奔他而來,化作熟悉的身影。
頭戴面紗,身伴鴆鳥,不是鴆雉,還能有誰?
金少白身形一頓,眉頭一擰,神色警戒,“你如何知道我的行蹤?”
他一直很小心,蹤跡向來隱秘。
但看毒女之狀,顯然知他行跡,是徑直而來的。
“鬼邪妖童!”
鴆雉輕輕吐出四字,回答金少白之疑問。
而后,她直視著金少白,說道:“這是你的真容?你果然還活著,我真太開心了。”
縱然有面紗相隔,但其激動之心情,仍能讓人感覺到。
可即便這樣,金少白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畢竟,他可沒有忘記第一次碰面時,就差一點死在毒女鴆雉手上。
鴆雉豈會看不出金少白的戒備。
當下,她取下黑色面紗,一頭修長白發下,露出一張成熟、嫵媚的精致面龐。
“我叫鴆雉,鴆族公主。”
鴆雉還以為金少白對其一無所知,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殷切的道:“我們能否談一談?”
“嗯……”
看出鴆雉沒有敵意,又想到之前的援救,金少白思忖了稍許,這才淡漠的點點頭。
接著他飛下了云端,降落在一處山巔上。
鴆雉也是緊隨其后。
金少白望著鴆雉,沉默不語,靜待下文。
鴆雉也不故作神秘,平復一下激動心情,才直接說出了目的,“你有可能是我兒子。”
“???”
金少白抬了抬眼,上下打量著鴆雉。
他還在疑惑鴆雉上次為何出手相助,原來是因為這樣一個荒誕離奇之由。
不待他詢問,鴆雉繼續道:“我的毒比較特殊,只有我的血能解,還有血親能避免……”
她說了一下自己的毒之特殊,又說出當年鴆族被車文國滅。
逃亡之際,她沒奈何,才將尚在襁褓中的兒子置于竹筏上,隨著赤水而下。
至于她自己,則引開追兵。
瀕臨絕境之時,恰逢梟姬落難,其潰散的元神,主動與她相融。
如此,她獲得梟姬的傳承,這才僥幸逃出生天,之后一直懷恨潛修,至今才來報仇雪恨。
靜靜聽完鴆雉之敘說,金少白才知她的不幸。
不過,他還是直截了當道:“前輩,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兒子。
你的毒確實很可怕,能化解之人或許少,但不一定就非要你的血或你之血親能解。
畢竟,世界之大,玄妙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