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樓本來要聽的,可兩堂課過去了,陸云放還沒來。
雖然她跟陸云放毫無關系,可他不想陸云放重復上輩子悲劇,上輩子陸云放被人排擠攻訐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學歷。
他沒考上大學,只有高中畢業。
還有兩個月,陸云放可能上不了重點,可是如今這個時代中專都被人認可的,兩個月,陸云放能不能突破自己考上大學啊?
不行,老天既然讓她回來了,她得讓陸云放好好學習,走歪路萬萬不行,得把他抓回來。
后兩節課打掃衛生,李明樓書包都沒拿直接溜出來。
九十年代的汽車廠已經非常大了,居民區分成五六十個街區,清一色的樓房,都是六層樓高。
大家還有沒有下崗,各個街區都是繁華生活
烤肉串的,烤冷面的,一個個的小飯店,外面能擺放十多桌,人們穿著的確良,喇叭褲,那男女女女老老少少,錄音機里還放著流行全國的港臺歌曲,沒有下崗的人們,小日子過得真不戳……
李明樓一個街區一個街區的找過去,沒有看見陸云放的身影。
她站在四十五街區的路口想了想,陸云放既然是主車廠長的兒子,他們家應該住在什么地方呢?
“野種,你別跑!”
突然李明樓聽見樓房小區的胡同里傳來叫罵聲,李明樓跑過去,就見五個半大小子在圍著陸云放圈踢。
起初陸云放還能放倒幾個,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他被人推到了。
李明樓想都沒想,撿起路邊一個胳膊粗的棍子,輪起來就沖過去。
她本身就不愛說話,大家也不說話,趁人不備照著兩個頭上就是兩個悶棍。
等那些人發現了,那兩個人頭上流了血。
“滾,還不快滾,不然我報警了。”李明樓抱著棍子,眼神像是護著崽子的老母雞,十分怕人。
幾個小子被激怒了,可是他們怕警察,他們記住了李明樓的樣子,指著李明樓惡狠狠的道:“臭婊子,等著。”
李明樓舉著棍子直接懟上罵他人的下體。
幾個人:“……”
太他們虎了,殘忍。
幾個人扶著傷兵落荒而逃。
李明樓等聽不見聲音了,丟下棍子去檢查陸云放:“你沒事吧?”
陸云放靠著墻頭做起來,擦著嘴角的血跡冷笑道:“你聽見了,我是個野種,你家世清白爺爺又對國家有貢獻,還是別理我了。”
李明樓去扶陸云放:“能不能動?我幫你檢查一下。”
陸云放有些生氣;“你聽不懂我的話?”
李明樓看著陸云放憂郁的眼,至此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性格那么奇怪,所以說人不能臉皮太薄了,陸云放臉皮薄,將自己活活逼死,你看人家王珊珊?
霸占別人家產信手拈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李明樓道:“出生又不能選擇,照你這么說,那些犯罪分子的子女都要抹脖子上吊了?那些稍微犯了錯誤的人就不能活了?圣賢都說,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自己一點過錯都沒有為什么覺得低人一等?
你的出身什么樣我不會看不起,但是因此你就不走正道我肯定會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