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利見事不好，尷尬的笑道：“李同學，我奶奶要休息了，我送你下去吧。”
毛楠楠攔住陳勝利，臉變的嚴肅：“你和你爺爺為什么起爭執？他為什么想控制你的人生，你又為什么不想聽他的話？”
問到點子上了。
李明樓道：“因為我要學中醫，他不讓，他讓我去學他的專業，以后走他的老路！”
毛楠楠的臉有一瞬間非常難看，隨后她冷冷的道：“我想勝利一定告訴你了，我念你年紀小，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出去吧。”
陳勝利低聲道；“奶奶對不起！”
“出去！”
陳勝利帶著李明樓往外走，到了門口，李明樓突然回頭，道：“我的中醫是跟唐老學的，您可以對我有信心。”
毛楠楠的神色一瞬間像是定住了，十分的意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皺了眉頭。
李明樓什么都沒說，轉身出來了。
陳勝利在門口責怪李明樓，語氣十分嚴厲：“李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答應我不會說出你的身份的，但是你這么故意氣我奶奶，你還有沒有一點誠信？你不要讓我對你們整個群體失望。”
李明樓道：“你是要開地圖炮，說我們女生都不講信用嗎？”
“我確實這么認為！”
李明樓就笑了，道：“您別生氣，我之所以講出來是想給毛老治病，毛老的病我已經看出來了，接下來就是要吃藥，要吃大黃瀉下攻積，她要吃藥，早晚要知道的，我還不如早說了，讓她心里有個準備。”
陳勝利是個斯文君子，李明樓這么說，他明明心里不認同，但是還是不好再批評李明樓什么。
他道：“這件事當沒發生過吧，我奶奶不會吃中藥的，你還是回去吧！”
李明樓搖頭道：“我不能回去，毛老必須要瀉下攻積，她現在病是輕的，如果再不治療，不出兩天就要嚴重了，她雖然沒老到老掉牙的程度，但是也不年輕了，如果病情嚴重，你們肯定會找西醫手術，到時候不管治好治不好都是重創，為什么不趁著現在病情輕喝一碗中藥呢？”
“我們老祖宗有一句話，叫醫不叩門，本來我吃過這方面的虧，也覺得再也不上趕著沒生意做，但是我還是遇到了，我沒遇到就算了，遇到了我不能不管，我不管我良心過不去！”
陳勝利要說什么。
李明樓靠在墻上長長嘆口氣道：“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對，可是面對病人，我就變成了圣母，不撞南墻不回頭，你還是別趕我走了，我們一起攻克毛老吧。”
陳勝利：“……”
突然隔壁傳來嚎叫聲，像是冬天里西北風呼嘯，像是草原上的孤狼，特別瘆人。
如果不是白天的，李明樓都會害怕。
她一臉的好奇看向隔壁。
陳勝利臉色一變，然后道：“是我姨奶奶，她一直病著，不行，她怎么突然又叫了，我去看一下。”
李明樓才不管，尾隨其后。
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臥房里，李明樓看見一個和毛楠楠相似的臉，但是要比毛楠楠還要蒼老，頭發已經全白了，穿著很不合時宜的灰白裙子，屁股和腿都露在外面，在捂著頭大叫。
陳勝利拉著她的手喊他：“姨奶奶，姨奶，我是勝利，你怎么了？怎么了？”
“他們要害我，他們全都是壞人，要燒死我，啊……他們都是壞人，我的刀呢？我要砍死他們！”
她說著，推開陳勝利就往外跑，力氣非常大，陳勝利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