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從床邊站起來,衣服一角就被江晚拽住了,“我不想讓你走。”
顧城垂眸,眼底似笑。
江晚喝醉酒的模樣,可真像個粘人的小貓。
看來,出去再招呼招呼幾位遠道而來的貴賓是不太可能了,笑了笑說道:“我不走。”
江晚拍了拍床,繼續發號施令:“你坐近點。”
顧城沒多想,便坐過去,本來沒覺得熱的男人,此時此刻,倒也覺得熱了起來。
江晚實在是太鬧騰了,此刻身手解他的領帶。
顧城解開領帶,松了扣子,鎖骨若隱若現,欲氣滿滿。
江晚挺直腰板這么一坐,那種暈眩感比躺著要嚴重。
江晚倒回床上,合上眼皮,在酒精的散發下,很快安靜下來,不會兒,呼吸緩緩,睡著了。
那頭,江時安火急火燎的趕往紅會醫院。
按照電話那頭說的病房號趕去,一個長相精致的女人坐在病床上,旁邊男生正在看書。
女人長的很漂亮,身材還特別好,凹凸有致那種。
江時安進去后,“蘭英。”
江淮本來在看書,抬起頭:“爸,你怎么來了?”
江時安走過去,語氣溫柔,“蘭英,現在感覺怎么樣?嚴不嚴重。”
蘭英:“沒什么事,只是一些老毛病,你不用從訂婚宴上專程過來,只是江淮受了些委屈。”
江時安望向江淮,“怎么回事。”
江淮便解釋,“今天媽媽去學校看我,沒想到看見幾個同學罵我是野種,一時氣不過,就暈倒了。”
賀蘭英一直都有心臟病,這一點江時安是知道的。
“你這個傻孩子,我偶爾去一次就撞見了,不知道在學校里受了多少委屈。”賀蘭英說道。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賀蘭英是江時安養在外面的女人,江淮是個私生子,在學校里被人看不起。
江時安聽到他們的對話,感到愧疚,隨后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倆,讓你們受委屈了。”
賀蘭英語氣輕柔,“我受點委屈倒是沒什么,只是江淮今年已經快二十歲了,若不是因為復讀,今年也該上大學了,你多為孩子著想,讓他回江家吧。”
江時安拉住賀蘭英的手,“不止是我們的兒子,我也想給你一個名分,只不過,我要想辦法從白依云手里拿回公司的股份,只能讓你和淮兒再等等了。”
賀蘭英一聽,江時安這是要和白依云離婚的意思,霎時間,喜上眉梢:“你說真的?”
江時安揚了揚眉,“自然是真的。”
—
那頭,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顧城把睡著的江晚抱下車,一路穿過庭院,回到屋里,徑直上二樓,把人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這個點,阿姨都睡了,顧城盯著江晚看了看。
一頭青絲如云霧一般鋪散在枕頭上,巴掌大的小臉上因為酒醉而泛起一層緋紅,精致的眉目之間,氤氳著幾分溫雅的清氣。
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略施粉黛便美艷不可方物。
但帶妝睡覺會不會對皮膚不好,想了想后,顧城去梳妝臺前,看著臺上的瓶瓶罐罐,找到卸妝水和卸妝棉,坐到床邊,替她把臉上的妝給卸掉。